“老實說,自從遇上水七星這家夥以來,我便不喜歡他。他唯唯諾諾,對誰都堆上一臉笑容,這讓我厭煩。一個籃球手,怎能不硬氣一點?”
聽到紫想容說道這裏,穆大田差點沒坐的住。
紫想容撇了一眼被木春藤按下的穆大田,有些無奈,就這樣一個不被自己看好的大個子,還真有為他出頭的兄弟。穆大田,你傻不傻。
但紫想容轉念一想,自己發現水七星被人冤枉,貌似也是第一個不答應。
不由得紫想容對穆大田的感官,高了幾分。
“然而後來,我慢慢發現,這個家夥笑,是發自內心的笑。他謙遜,因為他覺得理所應當,因為他覺得人生就該如此。也許在我們大家看來,甚至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總是以自己的善意,去擁抱整個世界。
他……從不是什麼老好人,他對人友善,就是因為他本來就很好。前段時間,有人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刻意挑釁的。可以想象,咱們球隊的大當家,自然是步步退讓,不想起衝突。但那些家夥們不肯罷休,非要以父母長輩,來侮辱欺淩。誰人沒有父母,換做是我,在那種情況下,我絕不會容忍。你說是不是,木春藤。”
木春藤點點頭,眼睛裏麵,似有點點水珠。
那一天木春藤和水七星正常回家,那些家夥們,就莫名竄出。
水七星引走了對方,再見時,水七星已經遍體鱗傷,倒在地上。
這件事的由頭是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大動幹戈。
木春藤後來有過探究,似乎僅僅隻是因為一次水七星給同學帶飯,沒有如那幾人插隊的願望。由此,引發了矛盾。
在木春藤看來,那簡直荒謬。
有力氣,有血性,有的是出力的地方。
因為同學不肯同意自己插隊便懷恨在心,甚至大打出手,何其悲哀。
紫想容輕輕敲了敲桌子,吸引過大家的目光。
“就在今天一早,許是眼紅七星籃球賽取得的成績,那群家夥們,居然惡人先告狀,倒打七星一耙。這不是水七星一個人的事,這是對我們大家共同的不尊重。大戰在即,扣了咱們大當家,讓咱怎麼贏。”
環顧四周,大家抬著頭,一個個群情激憤。紫想容揮了一下胳膊,繼續自己的演講。
“張教練跟過去了,反正我是打算做點什麼。如果連水七星這樣的家夥都不值得維護,我們又該維護誰呢?而且……誰又能來維護我們……”
“他們欺人太甚!”
穆大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這次木春藤沒有拉住。
“紫少,你說咱們怎麼辦?”
典四護雖然一直看水七星不順眼,但根源在於紫想容。現在紫想容提出為水七星做點什麼,典四護自然頭一個支持。
紫想容伸出雙手,虛壓了一下。
“我們是要做點什麼,可也不是亂來。大家年紀也漸漸大了,也該學會承擔法律責任。你們湊過來,我已經有了計劃。”
紫想容不是一時腦熱,便毫無章法的人,否則張教練也不會讓紫想容擔此大任。
紙上寫寫畫畫,眾人很快舒展了眉頭。
“這個主意好。”木春藤看了看眾人,第一個發表了意見。
誰都知道水七星和木春藤關係最鐵,既然木春藤說好,那大概是沒什麼問題。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你們不訓練,在裏麵幹什麼?”
一個白衣襯衫的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紫想容輕輕將紙壓在身下,道:“沒什麼,白老師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