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整整錄了一,霍缺從台上下來的時候,背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好的是他穿了西裝外套,別人看到的他依舊那般的淡定從容。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看似溫馨的對談,其實就像是經曆了一場戰爭,他的任何一個動作任何一句話,哪怕一個詞彙都謹慎微,因為節目組就像是刻意的針對他,問的問題環環相扣,一步一個坑,就是想要將霍缺推進坑裏……他不得不心翼翼。
亞力克斯走上前拍了拍霍缺的肩膀,剛才他在後台一直盯著屏幕,好幾個問題都為霍缺捏了一把汗,好的是霍缺的回答滴水不漏,就像他完全沒有在意那些問題潛在的意思。
“看來我真的沒有看走眼。”亞曆克斯自嘲的笑笑:“我想任何人上了這個舞台,麵對主持人這般的詰問,都會中他們的圈套的,沒想到你的每一次回答都是那麼的睿智,我都有些懷疑之前節目組是不是給你對過稿了。”
“為了收視率也真是喪心病狂了。”霍缺將領帶扯了下來:“走吧,我想節目組跟我們的目的都達到了。”
兩人走出門廊,卻看見剛剛從台上下來的梵妮正半倚在門框處,似乎是故意在這裏等霍缺出來。
“不管是不是錄製節目,也不管是不是你們節目組刻意安排,其實我都有點恨你。”霍缺依然笑得那麼迷人,特別是針對於女人。
梵妮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應該理解我,更應該諒解我……因為我是女士,而且還是很美麗的女士。”
這話的,霍缺該怎麼接口?
“要不要請我喝一杯咖啡,或者請我吃個晚餐?”這個時候的梵妮跟剛才的梵妮完全判若兩人,在台上的她冰冷如霜,而這個時候的她卻熱情似火,但不管是哪個她都是那麼的美麗與迷人,或許這是霍缺對她感到無奈的另外一個原因。
“我覺得有必要。”不等霍缺回答,亞曆克斯搶先道:“但不管你們去喝什麼還是吃什麼,我都不去了,我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呢。”
完他朝霍缺擺了擺手,然後快步沿著走廊走了出去。在即將消失在轉角處的時候,他回頭對霍缺道:“自己打車回去,太晚了就別回去,反正我是不來接你的。”
…………
離霍缺他們錄製現場不遠有一個西餐廳,在這一代很有些名氣,屬於中上等消費,要是遇到周末或者節假日,還需要提前預約排隊,當然今不是周末也不是節假日,所以霍缺他們沒有排隊,更不需要預約。
餐廳的生意確實很好,大堂坐滿了人,但是很安靜,紅酒與牛排飄散的香味彌漫整個餐廳。
已經黑了,但餐廳裏邊隻有少數幾個死角有兩束不怎麼明亮的燈光,整個餐廳的照明都是用蠟燭,很有氛圍,也很有情調。
就是因為有情調,所以霍缺有些不大適應,他覺得這個地方並不適合朋友聚餐,因為裏邊的設計裝潢與情調似乎都是為情侶量身定做的。當然,如果在外人眼中,霍缺與梵妮二人就是情侶,因為梵妮是挽著霍缺的手臂進來的,動作極為親昵。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霍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梵妮鬆開了他的手臂。
雖然有溫香軟玉在懷,但霍缺就感覺她灼熱的身子就像燙手的山芋,讓他全身都不自在。他並不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他隻是覺得梵妮這麼聰明的人能夠主動挽他的手,絕不是簡單的想要表示一下親昵,讓別人豔羨一下。
二人點了些吃的,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
“你的英語口音還不純正,是第二代移民嗎?”梵妮總算打破了沉悶的尷尬。
“不是,是第一代。”霍缺回答:“我六七歲的時候移民的美國,口音中當然還會夾帶著一些華夏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