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欣宜憤恨的將歌姬們往酒缸子推去,揪住那名被撞傷的歌姬頭發道:“你們剛剛在議論什麼?”
那事先開頭的歌姬壯著膽子撒謊道:“小苑說再這麼唱下去我們的嗓子就要壞了,她說正想求求......您是否能放我們一馬?”在聶欣宜的厲聲下歌姬的聲音越來越低。
直到聶欣宜抽出劍朝她的臉刺去,口中失控道:“都是勾引人的賤貨!”
“啊!”那歌姬閉上眸子,心道:這下完了!要毀容了。
可是聶欣宜卻在最後一刻恢複了理智,那劍隻是紮在了歌姬身後的牆上,那歌姬還貼著牆一動也不敢動,心有餘悸。
這時,門被打開了,出現被文景通知過來收拾殘局的蕭炎。
聶欣宜見到他,卻強鎮定起了心神,一張臉上若無其事,教人看不出深意。
蕭炎看著冷冷的,怪異的她,再掃了一眼場麵,就猜到剛剛是發生了多麼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卻裂開嘴笑了,扇開折扇朝聶欣宜走去,一雙大手執起她纖細的五指,另一隻手輕易拔出了那牆上的劍,“生什麼氣呀,我的夫人?”
他就這麼牽著聶欣宜大搖大擺的走了,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這事兒輕易就這麼消停了,女人總是難以招架男人突如其來的蜜意。
誰知才剛踏出赴美樓,蕭炎就說了一句:“欣宜,吃醋了?”
他調戲般的疑問刺痛了聶欣宜的自尊心。
他明明不愛自己,是不是看著自己沉湎,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聶欣宜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她甩開他的手,“蕭炎!你是我的東西,不管我愛不愛你,你都不可以喜歡上其他人,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兩家聯姻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啪!”又是戳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在蕭炎俊俏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對你的警告!”
她霸氣的轉身離去,在她身後的蕭炎在那一日成了全城的笑柄。
可聶欣宜並不覺得好笑。
他沒有否認,沒有還手,他所有的忍耐都在自己的意料中,為了成全他蕭炎的愛民之心。
是的,蕭炎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確實咧嘴笑了,哪怕舌頭添到了嘴角的血腥。
住在他身體裏的君陌道:我去!還真是母老虎,下手也太重了。
不過君陌確實暗爽,白白給了他欺負蕭炎的機會!這沾花惹草的是自己,受罪的卻是蕭炎,他怎能不高興?
蘇彎等到太陽都要下山了,天上紅光一片,晚霞霎是好看,她才一屁股待在地上緩了會兒,總算沒有在最想破功的時候敗下陣來,這樣的堅持才是練功的基本吧!
這一天對於她來說覺得過得分外充實且有意義,半個時辰後,她沿著晚霞回了無憂醫館。
現在無憂醫館生意又好了起來,但因為蘇彎要學武功的事,為了滿足她,便隻得又招了兩名新夥計,一個月付五銀錢,她也正樂得輕鬆了。
沒事就巴巴的在門外等她回來,準備驗收這一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