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也可能是十半月,蘇澤隻知道,當他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空氣中有很好聞的女人香彌漫。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又昏迷了?”蘇澤緩緩起身,後腦勺已經被人包紮了一層白布,動一動都非常地疼。
蘇澤不知道他怎麼昏迷的,又是怎麼被救的,隻是苦笑,此情此景仿佛似曾相識。
“真是流年不利啊!”蘇澤歎了口氣,不禁想起了伊清影。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沒有自己陪著,不知道她會不會孤單寂寞。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是一個膚色黝黑的女孩,不算很美麗,但擁有特有的英氣,穿著麻布虎皮衣,白布纏繞著雙臂,似乎是一個女獵人。
“你醒了啊”女子的神情沒有絲毫波動,將盛裝藥湯的碗放在桌子上,便麵無表情地對蘇澤:“如果覺得好了一點,就將床頭的衣服穿上,先知爺爺要見你”
完,不顧蘇澤愕然地表情,關門離開了。
她好像在警惕我?
蘇澤看了看床頭的麻布衣衫,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戰甲已經被脫下了,胸口纏繞了大量的白布,還有淡紅色的血跡,似乎是受到了致命的傷害。
蘇澤臉色一白,怎麼回事,昏迷的時候被什麼東西洞穿了前胸?
什麼尖牙利刃能在突破戰甲的防禦以後還能傷到他的身體?
無論怎樣,蘇澤暫時還是鬆了口氣,至少還活著不是麼?沒有稀裏糊塗地掛掉也算是老爺保佑。
蘇澤穿上了身旁地麻布衣服,雖然有些不習慣這種古裝,但感覺上還是挺合身的。
對著銅鏡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蘇澤忍不住齜牙,地球的億萬富翁瞬間變成修真界的平民獵人,這種感覺真有意思。
當蘇澤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麵前的場麵讓他的腦子稍稍沒轉過彎來。
隻見入眼望去全是錯落有致的木屋茅草屋,遠處是綿延不斷地高山青峰,近處是遒勁的蒼鬆古樹,有溪從田間流過,赤腳的孩童們在嬉戲玩鬧。
勤勞樸實的農戶在田間開墾,道路上不是有熟人相互招呼閑聊。
眼前的一切,和蘇澤一開始見到的鋼筋混凝土建築,戰火紛飛的混亂之地簡直相差甚遠,甚至讓蘇澤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哥哥哥哥”
蘇澤感覺自己的褲子被什麼東西拉扯,低頭一看是一個女孩。
“哥哥,黑姐姐叫我帶你去找先知爺爺”女孩聲音甜甜地。
蘇澤點點頭,旋即被女孩拉著,七彎八拐,到了一個修葺完善,但算不上好的道觀裏。
推門而入,院子裏有水墨古井,青鬆環繞,還有一條焉耷耷的大黑狗趴在一邊。
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道士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從蘇澤身上脫下來的戰甲,不時咳嗽兩聲,看來身體不是很好。
先前的那個女獵人坐在不遠的凳子上擦拭著手中的箭頭,眼神不時地瞥了蘇澤一眼,讓蘇澤感受到了她的警惕。
“黑姐姐,先知爺爺,我把哥哥帶來啦”女孩對兩人喊了一聲後,就朝女獵人跑了過去,女子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些。
“你來啦”老道士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蘇澤一眼,莫名讚歎一聲:“公子一表人才,靈台似有金光籠罩,乃大氣運眷顧之人”
蘇澤覺得莫名其妙,這老道士難道能給人算命?看破吉凶?
“是你們救了我麼?謝謝了”蘇澤對老道士施了一禮。
老道士擺了擺手:“不必,起來,公子會受傷也是我們的過失,我等也隻是彌補自己的錯誤而已”
“這話從何起?”蘇澤神色開始古怪。
老頭咳嗽兩聲,有些尷尬地想要解釋解釋,但是一邊的女子卻神情冷峻地接過了話。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本姑娘在後山狩獵,你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穿著又奇怪至極,本姑娘下意識就給了你一箭”
“我去,原來我的傷是你弄得”蘇澤嘴角抽搐,對女子的態度顯得有些不樂意,開什麼玩笑,你這是一個做了錯事的人的態度麼?到底誰是受害者?
然而女子用一聲冷哼回答了他:“是我做的又如何,誰叫你來曆不明不白,我還怪你弄丟了我的獵物呢!”
“你這人簡直無理取鬧”蘇澤撇撇嘴,恨聲道:“我看你這種野蠻的女人一輩子都嫁不出去,誰要你誰倒黴”
“關你什麼事!”女子冷冷地:“你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你從哪裏來的吧,如果讓我發現你是那些山賊的人,那你就死定了!”
“咳咳,黑你冷靜點,讓我來和這位公子談談如何”老道士咳嗽兩聲,緩緩對女子開口。
女子有些不高興地點點頭,但還是很聽話的別過頭去,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