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曾經幻想過自己在修真界的第一場戰鬥是如何地驚動地,也幻想過自己殺的第一個人是如何的牛掰。
但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今這場麵。
這場戰鬥來的快,去得也快,還很詭異。
自己槍下的第一個亡魂,竟然是自己作死的!
“你,你……”馬黑張著嘴巴,指著蘇澤,想什麼卻不出來,黝黑的臉憋得通紅。
“我什麼我”蘇澤起身向她走去,馬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手裏的龍式散彈槍上。
“這真的是仙器?”馬黑脫口問道。
蘇澤無奈。你見過哪個仙器是長這樣的?威力還不怎麼樣。
蘇澤將散彈槍丟在馬黑麵前:“好奇的話,就自己看看吧”
馬黑將龍式散彈槍拿起,心翼翼地避開了槍口。
孫鬼的無頭屍體還提醒著她,這玩意兒是多麼的危險。她反複打量著這把特別的武器,卻始終不知道怎麼用它來攻擊。
“你是怎麼弄得?”馬黑抬頭問蘇澤,看的出來,她對這個奇怪的東西很有興趣。
“來,我教你,這是板機……”蘇澤親自動手矯正她拿槍的姿勢,對準身後的大樹,他站在馬黑身後,然後握緊了馬黑的手。
馬黑看著撫摸自己手背的手掌,還有耳邊溫熱的男人氣息,她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潮紅。
然而蘇澤並沒有看到,對發誓,他絕對沒想過吃豆腐。
蘇澤帶動馬黑的手指扣下板機,頓時槍口噴出一道深藍色花火,麵前的大樹突然炸開,直接攔腰截斷,緩緩倒塌。
即便已經見識過散彈槍的威力,馬黑此刻還是忍不住吃驚。
“為什麼這種武器能夠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我並沒有在上麵感應到任何靈力的波動?”
“也並沒有使用任何靈力就發動了它,是麼”蘇澤笑著。
馬黑雞啄米般點頭,隨後期待地等著蘇澤的解釋。
蘇澤想了想,開口:“我並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這麼吧,這是我研究的武器,叫做槍,有很多分類,這隻是其中之一”
“它是由一些很普通的材料製作而成,之所以總有這麼大的威力,你沒有物理知識與化學知識,真的無法理解”蘇澤苦笑的。
這裏麵設計的知識估計連仙科文明的人都理解不了,更別馬黑這個傳統修真者了!
馬黑的眼裏有些失落,蘇澤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對槍很感興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蘇澤有些不忍,想了想,又對馬黑承諾道:“這樣吧,我以後教你,怎麼樣?”
馬黑猛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又低下了頭不話。
這是什麼意思?蘇澤感覺莫名其妙。
“你要留在這裏麼?”馬黑突然問。
蘇澤一愣,看了看那些瑟瑟發抖的村民,又看了看地下鬆衍子的屍骨,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你呢,你還要留在這裏麼?”
馬黑默默地看著鬆衍子的屍體,有些傷心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爺爺死了,這裏對我來,已經失去了意義,我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但是,我答應過爺爺,要守護村民們一輩子”
“為什麼?”蘇澤忍不住問道:“修真者不是奉行強者為尊,忘卻凡俗求長生的麼?為什麼鬆衍子一定要守護這個村子,甚至不惜一死?”
“因為,當年爺爺快死的時候,是鬆林村的一位奇醫救了他,在奇醫死後,爺爺發下誓言誓死守護這個村子”
“而且,爺爺本就有奇毒在身,之前臥牛山的幾次攻擊,讓爺爺舊傷爆發,毒氣擴散,就算這些山匪今不來,爺爺也隻有幾日可活”
蘇澤默然。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從一開始,鬆衍子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了。
蘇澤見馬黑不願意和他一起走,也不勉強,隻是稍微覺得有些遺憾罷了,畢竟好歹也“共患難”一場。
“也罷”蘇澤搖搖頭:“我其實準備拜入仙衍宗,這裏離工城不遠,我不時抽空回來看你,順便教你這些熱武器製造技術”
“熱武器?”
“隻是這種東西一種稱呼而已,因為開槍過後,槍口會發熱,所以我就取了這麼個名字”蘇澤訕笑著胡亂解釋一句。
馬黑恍然。
“這種武器,普通人就可以用麼?”馬黑問,眼睛不時掃了掃那些村民。
“是的,不需要靈力,任何人隻要會操作,都可以用”
“真是厲害”馬黑由衷地讚歎,看向蘇澤的目光已經完全不同了。
怪不得,爺爺這個男人擁有王者之氣,將來注定是一方霸主級人物。
光憑這些武器,武裝起那些一直被修士看不起的普通人,也能坐鎮一方。
更不可思議的是,蘇澤貌似還有些看不上手裏的武器,是否意味著,他還能製作出更厲害的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