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歎息,自任清流身後,突兀響起。緊接著,一名采蓮衣裳,眉目如畫如仙的女子款款走近,站在任清流身前,目中複雜,張嘴難言。
任清流抬起眼,看著雲月真人,道:“為何歎息?”
雲月真人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她明亮的眼眸定定的看著任清流,使的任清流麵色為難,他站起身,對雲月真人,一臉嚴肅道:“知道我的身份,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沒有,不過我不想讓一個陌生人呆在我這裏。”雲月咬著牙,看著男子,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嗬,如果我不,你是不是就要逼我呢?”任清流背對她,轉身向屋中走去,走至半途,又停下,頭也不回,道:“你放心,我沒有害你們的心思,我也不需要有這種想法。”
是的,他不需要有這種想法,他的實力足以證明一切,元嬰之下皆都一巴掌,雲月親眼所見,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可這樣的一個人,太神秘,太強大,來的太突然,下手太果決,這種人,留在身邊,豈不是一種潛在的麻煩。
“我勸你還是走吧,雲海宗上下都知道你所做的事,不管你實力如何,都不可能是雲海宗的對手。”雲月真人看著男子的背影,很認真的道。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任清流剛抬起一腳落在房中,聞言頓住腳步,思索了下,才道:“你去告訴他們,最好給我安分的呆著,在我沒離開這裏之前,我不想殺人。”完走了進去,房門關上。
“任清風,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曆,雲海宗的底蘊不是你能想象的,看在我徒兒的份上,你還是走吧。”雲月站了良久,見房中遲遲未有答話,低低一歎,轉身飄然而去。
若之前任清流低估了雲海宗的實力,那麼在見到雲海老祖後,他便不得不重新看待雲海宗。
來自鴻蒙仙界的特使,鴻鈞老祖派來之人,實力豈能差了,所創宗門,又乃九龍升之局,有大龍運之兆,又怎會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夜,寂夜無星,暗如墨。
雲海宗第九山,宗門所在主峰,第九山上,另有一座倒掛的山漂浮在雲霧中,夜雖然黑,可這裏依舊明亮,有陣法之光籠罩這座漂浮的山,如一塊陸地,更有金色符文環繞,甚是壯麗。
這座漂浮的山,是雲海老祖當年用大神通所創,屬於宗門禁地,隻用宗門高層商議之地。
這地方已經很久沒人來了,而今晚,這裏來了七個人,這七人,除了雲海當代宗主之外,還有六山的掌座。
七個人站成一排,從上空俯視雲海九山,一個個麵色凝重,更有疑惑。
“各位師兄妹,你們有何看法?”一個藍袍中年人,目光深邃,望向第八山所在,沉聲開口。
沒有人回答,雲月真人就站在一邊,此時此刻,當宗主問起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雲月真人。
宗主萬乘風,收回目光,看向雲月真人,道:“雲月師妹,你為何沉默?”
“雲月師妹,此子是你徒兒帶來的,且他目中無人,一來就廢了四大驕子與兩位掌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或者,這件事是你安排的,故意讓他來害我們雲海宗!”第四山掌座雲霞真人,目光毒辣,看向雲月真人,冷冷開口。
雲月真人苦笑,也沒反駁雲霞真人的話,更沒有辯解什麼,隻是淡淡了一句:“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雲霞真人冷哼一聲,目光更加惡毒,“如今第二山執法掌座與第三山雲彩師姐都被他廢了,你你不知道?可笑,無論如何,此人與你們有關,對這件事,你必須要給個交代。”
雲月真人知道為了雲彩真人的事,雲霞真人一直看不慣她,此刻聽了這話,雲月不禁冷笑,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你要交代,可以去問他要,我不攔著你。”
在場之人即便沒親眼見過任清流出手,可兩位元嬰掌座被廢卻是事實,這更增添了任清流的可怕,在場之人,雖是雲海宗的前輩,更是流雲大域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但他們沒有誰,敢輕易去找任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