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的金丹河,在這無數次的衝擊中,打破了全身層層桎梏,流轉至所有經脈,滲入血肉,此刻他整個人,就是金丹河!
時至深夜,那紫袍中年人依舊躲在暗處,死死盯著任清流,時間一久,他內心越吃驚,耐心更是被消磨,有多次他恨不得衝上前,把任清流道果吞了。
“不行,再等等,等他突破完後,我在吞也不遲。”中年人一咬牙,目露陰冷,繼續等待。
在任清流一邊突破,中年人一邊等待時,時間過去了五,中年人已經傻眼,他在這裏蹲了五,可任清流遲遲未蘇醒,依舊處於修煉當中,這五來,他每次都忍不住要衝上前,可一想到自己即將突破道神,就強忍了下來。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怪胎!”這清晨,中年人忍不住了,一咬牙,正要站起身,可突然的,他察覺到了遠方有數萬道氣息向這裏而來,神識展開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該死的,不行,那幫家夥竟快到了,此刻若不下手,估計就錯失了機會,完美築基,完美金丹,對我來足夠了,隻可惜了完美元嬰!”中年人一咬牙,身影一閃,出現在了任清流麵前,抬起手,掐了幾道繁雜的手訣,立刻在他麵前,出現了一輪漩渦,從其內散發一股吞噬的氣勢。
“別怪我,要怪隻怪你倒黴,哪裏突破不好,偏偏選擇了此地。”中年人有些感慨,可一想到道神境界,頓時興奮,身子都哆嗦了,此刻右手一按那漩渦,漩渦迅速擴大,向著任清流吞噬而去。
任清流體內的金丹河已經完成,此刻正處於突破元嬰的當口,可卻察覺到了中年人的動作,內心一沉的同時,也有些複雜。
“也罷,看在你給我五時間的份上,我饒你一命,雖然……你也殺不了我。”任清流內心喃喃,身子一動,這一動,是這五來第一次動,在那漩渦快要降臨的瞬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從任清流體內擴散,如同一隻歲月大手,對著漩渦一掃。
在中年人目瞪口呆中,他凝衍出的漩渦被生生的抹去了存在,如同被空間屏棄,如同被歲月抹去般,在他眼前消失了!
“怎麼可能!”中年人瞪大了眼,咽了口唾沫,即便元嬰後期的他,也無法察覺漩渦是怎麼消失的,半點痕跡都找不到。
這已經超越了神通,是任清流這半個月來,感悟無道長生經所悟的一種術法,可一念間,一切化無!
若是達到了某種境界,甚至可以抹去一個元嬰強者的存在,從這世界生生抹掉,不在大道中。
中年人不甘,眼看要成功了,怎能就此放棄,臉色一狠,邁前一步,右手抬起,就向任清流靈蓋按去。
“老夫修煉數百年,就不信收拾不了你這毛頭子!”
眼看中年人大手要觸碰到任清流之時,可突然的,任清流張開口,吐出一個字。
“滾!”
一個字,如轟鳴九,中年人腦海轟鳴,隻感覺體內氣血震蕩,就連元嬰都不穩了,如同被滔的風暴卷過,使得他噴出一口鮮血,被卷飛出去。
“該死的,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實力,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明明在突破……”中年人身子哆嗦,目中露出強烈的震撼,慘叫間撞在遠處山體上,砸的石屑亂飛。
任清流的這一次修煉,不僅修出無道築基,更開創了無盡金丹長河,從無道長生經中,悟出了一種術法,名為“無!”
在他擊退那中年人後,神識也察覺到了,在遠方地,有數萬道長虹直奔這裏而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抵達,如果這時候選擇衝擊元嬰,恐怕不妥,任清流知道,從那山崩起,迄今已有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讓他突破,已經足夠了,這半個月,也是他們抵達這裏的時間。
任清流睜開了眼,吐出口濁氣,緩緩起身,依舊是幽暗靜寂的目光,依舊一身白袍,依舊籠罩暮色。
轉頭盯著遠處的中年人,對他勾了勾手指,淡淡道:“你過來。”
中年人此刻正站在大石上,平穩體內的傷勢,知道這次恐怕不能下手了,內心暗恨,更有憋屈,苦苦等了五,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此刻見任清流對自己招手,頓時哆嗦了下,一想到任清流剛才的威勢,頓時蔫了,苦著臉出現在任清流麵前。
任清流看了他一眼,問道:“為何你來的如此之快,你究竟是什麼人?”
中年人看任清流並沒有惡意,此刻問起他的來曆,頓時內心得意,抬起臉,傲然的看著任清流,幹咳兩聲,淡淡道:“老夫莫有名,來自南域十大宗門之一,乃倉山劍宗的長老,宗門就離此不遠,雖是宗門,可卻駐守南域邊疆,千年來,我劍宗曾多次敗退西域來犯的強敵,名震南域,地位尊崇,就算是雲海宗之人來了,也得客客氣氣,老夫此次來此,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