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派是南域所有宗門中最特別的一個,這裏不招收男弟子,全宗上下清一色的全是女弟子。
據傳聞,一千年前,南域群雄並起,驕縱橫,那時候,有一個女子逆勢崛起,帶著萬眾矚目的光環,橫掃無數驕,名震南域。
可在她輝煌之時,一個男子走進她的世界,為了那男子,她放棄大好前程,可到頭來,卻是仇家的一場騙局,她什麼都沒了,隻有手中的一把劍,十年後,心灰意冷的她決定仗劍出山,血洗仇人,並以此建立了玉女派,立下宗旨,隻收女弟子,幾百年過去,玉女派在南域風雨飄搖中慢慢穩定下來,並迅速發展成如今的大宗門。
而她因情恨殺戮成魔,厭盡下所有男人,所有她曾經的仇家全都葬在她劍下,也打出了南域下女魔頭的赫赫威名。
早在五百年前,她便隱退,至今不知是死是活,可不管她在亦或不在,都沒人敢動玉女派。
任清流在這座城池住了三,為的是等那青衣女子的再次出現,期間多方打聽,也因此得知玉女派的一些事。
而曾經被他斬殺的那玉女派元嬰女子,據傳也是玉女派半個老祖人物。
這一清晨,任清流所住的客棧房間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任清流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衣女子,女子手中拿著一把玉劍,白衣素裹,黑發如瀑,纖塵不染。
“玉女派找我,有何事?”任清流一眼便認出此女是玉女派的弟子,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女子。
女子麵對任清流,微有些緊張,拱了拱手道:“玉女派弟子陸瑤,見過尊上。”
任清流擺擺手,苦笑道:“得了,我不叫尊上,我有名字。”
女子陸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微一遲疑,方才開口道:“任前輩,可否有空,我派掌門想請你到山門一敘。”
任清流攤攤手,道:“我正閑著沒事做呢,帶路吧。”
陸瑤稍鬆一口氣,她還怕自己請不動這尊大神呢,此刻心想此人也並不像傳言中那麼可怕,言談舉止都很隨意。
任清流來此三,並沒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玉女派找到自己也不奇怪。
跟隨陸瑤來到客棧樓下時,任清流愣了一下,隻見此刻客棧門外,站立十幾個白衣女子,見到任清流出來後,全都抱拳一拜。
“見過尊上!”眾人齊聲開口。
“陣勢不嘛,可為何不見你們的長老前來。”任清流似笑非笑的看向眾人,目光落在人群中一個女弟子的身上,突然眼眸眯起,乍現一道寒芒。
那女弟子見任清流望來,有些緊張的低下頭,似不敢與任清流對視。
任清流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嘴角掛上微笑,對陸瑤笑道:“我先走一步。”
陸瑤一愣,還不明白任清流的意思,就見她麵前的任清流一揮手,一股耀眼的光芒閃爍後,任清流消失不見了,而沒有人察覺到,伴隨任清流消失的,還有人群中一個女弟子。
“跟上!”陸瑤一揮手,眾多女弟子騰身而起,化作長虹飛離此地。
在距離玉女派山門不遠的一座山峰上,任清流的身影閃爍而出,在他身旁還有一個白衣女子。
任清流低頭俯視玉女派那瑰麗宏大的山門,少頃,他看向身旁的白衣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無需知道。”女子冷冰冰的回答,並沒有了之前的慌張。
“你這樣裝下去不累嗎?”任清流嗤笑一聲。
女子麵色一變,咬牙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任清流聞言,哈哈一笑,道:“我能感覺到你不是人,這一點還不足夠麼?”
“但我已經完全隱藏了我的氣息,就算是道神的神識,也都無法察覺得出。”女子聽任清流那一句你不是人,不由大為窩火。
任清流背著手,看著她道:“你應該鎮定一點,本來我還不確定,現在我想不會出錯了,吧,為何盯上我?”
女子冷哼一聲,心知已經敗露,也沒什麼可隱藏的,搖身一變,換了一副麵貌,青色的長裙,眉心間還有一點朱砂痣。不正是任清流所追尋的青衣女子又是誰!
“恐怕玉女派掌門想見我,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任清流打量青衣女子,笑了笑道:“隻不過你應該隱身在幕後,又何必出來自找麻煩。”
“我樂意如此!”青衣女子嬌斥一聲,雙手一揮,兩道青光極速環繞任清流,她則是抽身後退,待退出三丈範圍後,身體突然極速旋轉,化作一束青光,飛向邊。
而那兩道青光,把任清流團團包圍,試圖阻擋任清流。
眼見那青衣女子越去越遠,任清流拿出了逆鱗,頓時一股鋒銳到極致的氣息,刹那撕破青光,隨著任清流一揮手,那枚紅色的逆鱗,旋轉著化作一束紅芒,眨眼間追上了青光,兩道光芒就此在際互相碰撞,發出轟鳴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