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如今我在這世上,隻有母親一個親人,我若不去試上一試,我真的不怕的,我隻有母親了。”
母親是我唯一的親人。
師父輕輕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衣兒,九幽之域,真的很危險,師父沒有辦法保證你的安全,你真的要去嗎?”
我堅定道,“我一定要去。”
“無論是凶是險,我一定要去九幽,母親她,此刻一定在等著我。”
我一定一定要去。
師父點了一盞燭燈,山洞瞬間變得更亮了一些。
站在這裏這麼久了,他怎麼才點燈……方才雖然是可以看的見周圍的人,卻還是有些昏暗,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
燭燈一點,我才看的清此刻我們待著的山洞。
這山洞裏,有綠色的苔蘚,也許是潮濕的緣故吧。
在這沒陽光的環境裏,竟然還有一些植物在生長。
我朝四周望了望,望見這山洞的另一邊,還有隱隱約約的光可以看到。
我緩緩向裏走去,卻望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我眼前飄過。
“啊!”
我被嚇的連忙跑了回去,回頭正好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我又被嚇了一跳,連忙想要掙脫開來。
“衣兒!衣兒怎麼了?”
是江逸行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果然是他,我鬆了一口氣,將頭趴在了他的懷抱裏。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溫暖,會給我一種許久都沒有的安全感。
師父也向我走近,關切問道,“衣兒,你怎麼了?”
我心中仍是有些害怕,顫顫道,“我方才,望見了那個白衣女鬼。”
南北疑惑道,“白衣女鬼?”
江逸行用手輕輕地撫了撫我的頭,溫聲道,“不要怕,世上沒有鬼的,別怕衣兒,我們都在。”
江逸行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他的溫柔仿佛能讓我置身於藍天白雲裏悄然地生活。
可是啊,這世上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溫柔的。
我很難過。
我也不能難過。
他以溫柔待我,我應該知足了,可是偏偏我心中,始終放不下那少年。
白衣馴馬的那位少年。
我這一生,也許都忘不了他了。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與他,終究是無緣的。
可是江逸行,我不配占有你的溫柔。
我沒有資格擁有你的溫柔。
我輕輕地推開了他,宛若無事地離開了他的懷抱。
我轉過了身,卻仍然發覺到江逸行呆在了原地。
我走到師父身邊,指了指前方我遇到女鬼的地方,低聲道,“師父,我方才就站在那裏,望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飄而過。我認得她,她是今天我來蓬萊的時候,飄在溟海上的那個女鬼。”
師父有些疑惑,“女鬼?飄在溟海上的那名白衣女子?”
我拍了拍胸脯,“對啊,我今天在溟海上遇到了那個女鬼,當時快要嚇死我了,可嚇人了她,就飄在海麵上。”
回想起那個白衣女鬼,我心中仍是有些害怕。
師父笑了笑,拍了拍我的頭,溫聲道,“怎麼可能,衣兒,我想你應該是看錯了。世上本來就是沒有鬼的,你看到的白衣女子,應該是在這海上飄蕩的擺渡人,她倒也不是擺渡人,好像是管理溟海上的一切事物的一個女子。她自己號稱自己是溟海之魚,然後總覺得自己有仙力。其實她確實是有些仙力的,所以她才能在溟海上生活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