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畔傳來了江逸行的聲音,“衣兒?”
我忙跑到他的身旁,喚道,“銘軒,你醒了?”
他的聲音裏透著無力,想來應該是剛剛解了毒,又中了迷粉的緣故吧,“衣兒,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江逸行欲要起來,我忙輕輕摁住了他,“我也不知道,你先躺著不要動,再緩一緩。”
“啊?”
身旁的南北也漸漸醒了過來,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坐起了身。
南北剛睜開眼,便看見了身前站著的白胡子老頭,驚喜道,“師父?師父!我終於……”
白胡子老頭忙扶他好好坐在了墨綠色石頭上,語氣裏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哎呦喂,我的好徒兒啊,你先別激動,這有啥高興的,我們這幾個人,現在都被關的嚴嚴實實的,你咋還高興起來了,傻孩子啊!”
我緩緩說道,“南北公子那還不是關心你,要不是為了救你,我們仨至於在這嘛!”
白胡子老頭愣了片刻,旋即道,“死丫頭,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這一下子又拐到我頭上來了?”
他說的沒錯,這不怪他。
其實這一切,都怪我一個人。
若不是我,他們就一定不會被牽扯進來。
若不是我,他們此刻會安然無恙地待在十裏桃林裏。
這一切,都怪我。
南北有些激動地緊緊握著白胡子老頭的胳膊,輕聲道,“師父,我終於找到你了。”
白胡子老頭一臉欣慰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徒弟,辛苦了。”
江逸行輕輕坐起了身,環顧著四周,“衣兒,這裏是哪?”
我搖了搖頭,應道,“不知道,我一睜眼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江逸行關切地拉住我的手臂,問道,“那你可以受傷?”
我心中感激他,江逸行,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先想到我。
我溫聲應道,“放心啦,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倒是你,受苦啦,剛解了窮奇的毒,就又出了這樣的事,你的身體,可還好嗎?”
江逸行溫和一笑,看起來仍是當初那個少年,“我沒事,衣兒,我是醫者,怎麼會有事呢?”
我溫柔笑了笑,關切道,“好啦,這個地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那些人看起來似乎還不會傷害我們,銘軒,你也可以在這裏休息一會兒了。”
江逸行溫聲應道,“好。”
南北站起了身,環顧著這間屋子的格局,邊思考邊道,“這裏竟連牆壁都是墨綠色的,整個房間,竟都是墨綠色。這裏的主人,究竟會是什麼人?”
突然間,南北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師父!快來看!”
我忙站起來了身,扶著江逸行與白胡子老頭一同走到了南北身旁。
南北指著牆壁,輕聲道,“你們看,這些牆壁上,有圖案!”
我細細望去,我們眼前的牆壁上,有著大小不一的圖案,而這些圖案,似乎是魚的形狀。
江逸行輕聲道,“是青鯉,牆上的圖案,全都是青鯉。”
這樣一看,的確是青鯉。
牆上的青鯉,究竟代表了什麼?
我望向白胡子老頭,問道,“喂,老頭,你可知道什麼宗派會和青鯉扯上關係嗎?”
“我想想啊。”他捋了捋胡子,似乎在思考,旋即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蓬萊的事情,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我再問道,“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嗎?”
他應道,“真的是一點一點都沒聽說過這裏的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