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冷冷道,“與你無關。”
冷塵霜冷笑道,“自是與我無關,所以我這裏的事,我這裏的人,也與你無關。”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空氣都要冷出冰來了。
我轉過了身,走到放吃的的地方,坐到了那墨綠色石頭上,拿起一塊桂花糕,靜靜地吃著。
也罷,這兩個人愛吵,就讓他們吵吧。
等什麼時候吵完了,再看看我到底應該跟誰走吧。
不對,他們兩個這不算是吵,哪有人吵架說話這麼冷的。
我還是在這裏再吃一會兒吧,而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冷塵霜是為了找到我的母親,而師父也是為了幫我找到母親,那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吵架呢?
明明目的是相同的,為什麼要吵架呢?
江逸行走到我的身旁,溫聲問道,“衣兒,頭還疼嗎?”
我笑了笑,輕聲道,“好些了,銘軒,不用擔心。”
江逸行輕聲道,“我找宗主去要些藥草吧。”
我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去,冷塵霜與師父現在心情都不怎麼好,江逸行若是這個時候去,恐怕會
……
還是算了算了,等有機會再說吧……
我正搖著頭,還未發覺到冷塵霜與師父都走到了我的身後。
師父在我身後問道,“衣兒,你頭疼?怎麼了?”
我正在吃桂花糕的動作一顫,他們怎麼過來了。
我轉過了頭,咽下嘴裏的桂花糕,低聲道,“師父,你們不……嗯……你們不敘舊了?”
冷塵霜似是有些不屑道,“與他有什麼舊可以敘?”
師父也冷聲道,“與他無話可說。”
我挑眉道,“剛才,不是說的挺好的嗎。”
師父斜撇了冷塵霜一眼,旋即道,“剛才我們哪裏說的好了,衣兒,不要再說這些了,你怎麼了?你頭疼嗎?”
我溫聲道,“沒事的,在錦繡宮的時候就落下來了一個頭疼的病根,剛才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間疼了起來,不過沒什麼大事,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把手給我,我瞧瞧。”
師父在為我診著脈象,冷塵霜問道,“丫頭,要不要藥草,我這裏好多。”
還未等我回答,師父便皺著眉頭,一臉擔憂道,“衣兒,你脈象很弱。這幾天身體可還有哪些不適?”
我應道,“沒有,方才銘軒幫我摁了摁頭,感覺頭疼好多了。”
江逸行輕聲道,“前輩,方才衣兒的脈象也是如此,很弱很弱,她的身體似乎很虛弱,可是卻看不出來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脈象很弱……”師父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他似乎在擔憂著什麼事情來到,一直皺著眉頭。
冷塵霜的聲音輕緩了一些,低聲道,“她怎麼了?”
師父應道,“脈象很弱,此行若是去了九幽,衣兒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得住。”
冷塵霜道,“我這裏好多藥草,你給她服下,看看能不能好起來。”
師父低聲道,“溟海這附近,藥草的確很多,衣兒,我與江公子去采些藥來,你在這裏等等我們,馬上就會回來了,好好休息休息。”
我忙道,“師父,我同你們一起去,我也想出去看看了。”
一直待在這屋子裏,雖然現在已經不怎麼害怕了,但心裏總歸還是有些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