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根本就不想要回報,或許你根本就什麼都不需要,你也隻是想讓他開心,你總是想將自己可以給的所有幸福,全部給他。
可是他根本就不想要,他什麼也不想要。
可是你卻總是很卑微,很想要去做一些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從見到他的他的第一刻起,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這樣決定了。
你想要將,自己所有能給的都給他。
想要將自己見到的所有美好都給他,想要將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割舍與他。
你願意為了你愛的那個人做出任何自己可以做出的事情,可是他,卻一點都不需要。
他一點也不想要。
隻要他開心,他高興,你願意做很多很多事情,什麼都願意做,沒有例外。
因為在你的眼裏,把他當成了全世界。
可是顧念衣,你是怎麼樣一個人,你怎麼能將自己的仇恨,將他明明是一個蒼然的人,他明明是蒼然的九王爺,就這樣拋在腦後了。
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父親與哥哥,他們都死在了我的麵前啊。
我親眼望到了父親與哥哥離開了我,親眼看到我最親的人離開了我,永遠永遠。
而我怎麼能,將自己的仇人,將自己應該去恨的那個人,放到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我怎麼能,每天這樣想著他呢。
我忍不住低聲喃喃道,“與我無關。”
許之什瞥了一眼那邊的師父與呂歡,輕聲道,“那邊的人,是你們的人吧。”
我麻木地點了點頭,“是。”
許之什轉過了身,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請你不要在這裏耽誤我找藥草了,也請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裏。”
到底在他的眼裏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他竟然還懷疑我,會告訴別人他的行蹤。
到底在他的眼裏,有什麼是很重要時候,什麼是很重要的人。
或許在他的眼裏,與白華在一起的時刻,便是他人生中最喜歡,最重要的時刻。
或許在他的眼裏,很重要的那個人,便是白華了吧。
他眼裏的她,也永遠都忘不了吧。
許之什,你什麼時候,能好好回頭看看,我一直在你的身後。
不,還是算了。
畢竟你不愛我,我做什麼都是徒勞。
我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而你許之什,也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
你愛白華,可白華卻愛著她的南北師兄。
你愛著的那個人也不會愛上你,她永遠都不會。
而你,也永遠都不會想起來我。
“衣兒……”
突然間,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誰?
誰在喚我?
許之什冷冷的說道,“回頭。”
是誰?
我回頭望去,是江逸行的身影,他終究,還是找到了我。
他的眼裏似乎含了無限的悲傷與難過,他的眼睛第一次,避開我的眸光。
江逸行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到我很難聽清他說的那些話,“衣兒,你在幹什麼?”
什麼?我在幹什麼?
對呀,我在幹什麼。
我本來,就不應該說這些的。
我不應該遇到這些的,如果沒有遇到,也便不會想到這麼多的事情了吧。
我的腦海裏,卻永遠忘不了那天無數的行軍蟻向我衝過來,他拔出了他的劍,擋住了麵前所有的行軍蟻。
那時的行軍蟻,或許我觸碰到了一個,就會死在那裏。
那日他帶我離開了那個危險的地方,他就在那一天救過了我的性命,卻傷透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