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塵霜的聲音很冷很冷,“你與我無關,我說過了,不希望再說其他的了。”
“你……”綠蘿似乎還是想要再說些什麼,卻漸漸沒有了聲音,她的眼眸裏,似乎是失去了一切的樣子。
我此刻離她不遠的地方,我覺得可以聽到她越來越弱越來越紊的呼吸聲了。
我轉過了頭,靜靜地望著冷塵霜。
突然間,綠蘿緩緩地跌倒在了地上。
我當時一驚,卻也沒有反應過來,而冷塵霜,站在離綠蘿很近的地方,可是他卻沒有扶起綠蘿,更沒有在當時接住綠蘿。
在冷塵霜的眼裏,她似乎一點一點也不重要。
而在我的眼裏,雖然我不喜歡綠蘿,也一直都認定與綠蘿不會有任何方麵的關係。
可是,至少我會想要扶起她,這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啊。
冷塵霜他是怎麼那麼狠心,他怎麼那麼舍得?
罷了罷了,此刻還是先看看綠蘿怎麼樣了才好。
我忙走向了綠蘿,緩緩扶起了她。
我先讓她先靠在石頭上,整個過程,冷塵霜什麼都沒有做。
冷塵霜仍然是這樣一種樣子,高傲,且不可一世。
綠蘿的眼睛靜靜地閉上,她這是怎麼了?
我望向冷塵霜,低聲問道,“綠蘿可是有什麼舊疾?”
冷塵霜搖了搖頭,似是一臉正義地應道,“我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綠蘿跟在他身邊跟了這麼多年,他怎麼能什麼都不知道呢?
看來綠蘿,與他是一定一定不可能的。
恐怕在冷塵霜的眼裏,就算綠蘿此刻死去,他也不會想起來她的好,他也不會想起來綠蘿的半點身影。
在冷塵霜的眼裏,綠蘿真的太不重要了。
我望了望綠蘿,她仍然是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我也不會把脈,我也不會,那她該做些什麼,我仍然是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冷塵霜點了點頭,似是覺得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似乎此刻綠蘿的忽然倒下,於他而言,更像是一個螞蟻在不經意之間被踩死了一樣。
他看起來,似乎就像是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無奈地說道,“那等師父回來吧。”
我雖然會一些醫術,可是我不會把脈,所以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在這裏等師父來。
白胡子老頭的聲音忽然間響起,“臭丫頭,你們幾個在這裏幹什麼呢?”
我望向了他,輕聲應道,“沒幹什麼,你們可有什麼發現?”
南北望著我,疑惑問道,“沒有,衣兒姑娘,你不是應該在這裏好好休息得嗎,怎麼你的籮筐,比我和師父我們兩個的籮筐采到的草藥還要多?”
我輕聲應道,“方才在這裏沒有什麼事情,所以我就在這一塊找了一些草藥,也許會有些用處罷了。”
或許吧。
南北的語氣裏讓人難以捉摸,“衣兒姑娘,不愧是有經驗的,出手就找到這麼多藥草了。”
我輕聲道,“還好吧,隻是些平常的藥材,談不上什麼經驗不經驗的,隻是這一會兒實在是閑著沒事幹罷了。”
白胡子老頭望到了倒下去的綠蘿,驚問道,“咦,這裏怎麼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誰?”
我輕聲應道,“這是他們玄靈宗裏麵的人,來找冷塵霜。”
冷塵霜仍然是什麼反應都沒有,自綠蘿倒下之後,他就一直站著那裏,什麼也不幹,臉上也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