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道,“他並非是那樣的人……”
雲嬪打斷了我,她質問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說那天你的眼睛都瞎了?還是說你覺得死去的那些人都與你無關?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將他們所有人的死放在心上?”
“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
雲嬪白了我一眼,她眼裏有嘲諷,有淡淡的恨意與悲傷,“你回去吧,最好離我遠一些,免得你這一身貴氣沾上了我的晦氣。”
我知道她在怨我。
我輕聲問道,“等到我辦完所有的事情,你可願意與我們一同離開這裏?”
雲嬪自嘲道,“有了這個刺青,我能去哪裏?”
她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眼看著那原本俏麗的身姿變成了如今這一副模樣。
如今的她,粗布麻衣。
不施粉黛,神色間毫無光彩。
雲嬪離我越來越遠,我呆呆地走在回宮的路上,眸間乘了這風日裏的清涼與悲痛。
這一路上,我都不知自己是怎麼走的回去。
第二日,我是被吵醒的。
外麵很吵很吵……
我皺著眉頭,滿臉不情願地出了門。
我循著那吵鬧的聲音走去,望見了宮門口的人。
我想,其他人也早就該被吵醒了吧。
我沉沉歎了一口氣,靜靜地斜靠在身旁的一個樹旁。
在那宮門口的人,是那個陰森恐怖的國師。
而在門外吵鬧的人,正是那國師帶來的一個紫色衣衫的宮人。
那宮人雙手叉腰,滿臉寫滿了指責。
說實話,我看著這個人,就隻感覺她特別特別像一個潑婦。
沒想到竟然在宮裏,見到宛若潑婦罵街這樣的場景。
而且,這嗓門足矣吵醒整個良辰殿裏的人了。
尹良辰和許之什怎麼還沒有過來?
我靜靜地斜靠在樹旁,靜靜地看著這出戲碼。
這個國師又想幹什麼?
“你們不能進去!”
說這話的人是良辰殿裏的宮人,她滿臉無奈,隻能攔著國師這一群人。
現在圍在宮殿門口殿的,有一大堆人。
有一大半都是良辰殿裏的宮人,她們緊緊地圍著宮門,不讓那國師一行人進來。
而國師身後似乎還帶了一個人,不過她帶的這個神氣揚揚的紫衣宮女,就足矣將整個良辰殿給鬧騰起來了。
那些宮人仍然在盡力阻攔著,“你們不能進去!貴妃娘娘吩咐過了,沒她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那身著紫衣的宮人大聲吼道,“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擋我的路?你難道沒看到站在這裏的人是誰嗎?”
那宮人淡淡應道,“我看見了,是國師。”
“知道是國師還敢這麼擋著?還不趕緊給我讓開!”
“就算是皇上來了,沒有貴妃娘娘的命令,我們也不會讓進來的。”
“你可知你說的這話是可以掉腦袋的!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小丫頭,還敢這麼橫!還敢說什麼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讓進!怎麼?這整個皇宮都是你們家貴妃娘娘的?這整個皇宮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了?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了?”
守著門的宮人無奈道,“我沒橫,請你們回去吧。莫要繞了貴妃娘娘安寧,還有,皇上為尊,我並沒有不敬他。”
那紫衣女子愈加猖狂,“還敢說沒有不敬?你們知不知道,擋了國師的路,就是擋住了皇上的路!你們這些人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朝外喊道,“怎麼,國師即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