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良辰怒道,“良辰殿內向來不該有這樣的聒噪之事,你們此番,可是要將我良辰殿弄的沾滿鮮血嗎?”
張統領表麵上跟恭恭敬敬,“貴妃娘娘莫要說這樣的話,臣等隻是來這裏抓走以下犯上的人,臣隻是來抓一個人,並未有意冒犯良辰殿。若有什麼冒犯,還請貴妃娘娘莫要怪罪。”
許之什冷聲問道,“以下犯上?何來以下犯上一說?”
蒼然國師身旁的紫衣女子嘲諷的語氣響起,“呦,她隻是個不知輕重的小丫頭,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丫頭呢!她方才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可是把劍刺向了蒼然國師,國師是何等尊貴的身份,豈容得住她在這裏撒野!”
殿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聲虛弱卻滿是怒意的聲音,“又在鬧什麼!”
蒼然皇帝也來了。
我眸光逐漸冷卻,若我有強大的功力,若我足夠強大,就可以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殺死他們。
就可以為所有人報仇,就可以,為那些死去的將士們報仇。
可是我沒有。
我覺得,這或許是一生裏我最恨自己功力不夠強大的時候吧。
“參加皇上。”
良辰殿內瞬間又熱鬧了起來,來了太多太多的人。
所有人都在行禮,除了倒在地上已經死去了的雲嬪,除了站在原地一臉冷漠的許之什和尹良辰。
除了站在原地眸光空洞的我。
這一刻,我真想殺了他們。
蒼然皇上怒道,“又在鬧什麼?還嫌每天給我找的事情不夠多嗎?天天你們就這麼能鬧?”
他聲音很虛弱,很明顯可以看出來他生了重病。
活該如此。
那紫衣女子說哭便哭,她一見到皇上來,眼眸裏就滿是淚水,她哭訴道,“皇上,您快來看看……”
蒼然皇帝望見了蒼然國師身上留下來的鮮血,低聲問道,“國師這又是怎麼了?”
那紫衣女子又道,“皇上,國師平白無故地被這人刺了一劍,這就是個下賤人,嘴裏說出來的胡話不少,幹出來的事情也那麼下賤!”
無論她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隻是有一陣煩人的蒼蠅從我耳邊經過罷了,我隻覺得無所謂。
反正這樣的人,我倒也不屑與她交談。
許之什卻突然怒道,“住口!你說誰是下賤之人!”
那紫衣女子越發囂張,“下賤之人就在你身旁,怎麼,看不出來?”
果然是狗仗人勢。
皇上怒道,“都給我住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國師道,“皇上,今天無論說什麼,您都得給我一個說法。挨了這樣不明不白的一劍,我可受不住這樣的氣!”
皇上道,“是誰刺的你,殺了便是,何必要弄出這麼多的動靜?本就沒什麼事,殺了不就好了,現在鬧的這麼大,你是想讓滿朝文武百官都知道這良辰殿裏鬧出了這樣的笑話?”
國師淡淡地說道,“皇上莫要這樣想,我隻是想要一個說法罷了。皇上,若您要包庇那女子,恐怕文武百官才會看你的笑話了吧。”
皇上不耐煩道,“殺了便是,何必說這麼多?”
蒼然國師聞言後冷聲一笑道,“張統領,皇上在此說了,該殺殺,你不必害怕,殺了她吧。”
那張統領應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