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秋指了指南北,道,“南北睡了,別吵到他。”
白華道,“喔!師兄今天怎麼會睡那麼早?”
白之秋道,“這還早,也不看看他這幾天,每天都睡多長時間,早就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阿華道,“我說他今天怎麼都不說話呢,原來是因為太累了。”
阿華跑到南北床前,彎下身看著南北,南北此刻睡得正香甜。
白之秋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哎!你這傻丫頭!”
白之秋又道,“你怎麼跑過來了?怎麼不睡一會兒?”
阿華道,“我睡不著。”
白之秋挑了挑眉頭,道,“怎麼?是那南嘉王太帥了,你戀戀不舍?想的睡不著?”
話音剛落,南北一下子坐了起來。
阿華與白之秋齊刷刷震驚地看向了他。
南北幹咳兩下,道,“怎麼不關窗戶?夜裏進風了怎麼辦,我把窗戶關上。”
說罷便起身關了窗戶,繼續回塌上睡覺。
整個過程,阿華與白之秋都沒敢說話。
待確認南北睡下了之後,阿華才小聲道,“哥,師兄他咋了,我感覺他像是得了什麼病。”
白之秋問道,“什麼病?”
阿華指了指腦子的位置,道,“要是得了病,咱們砸鍋賣鐵也得救救他。”
白之秋道,“行了行了,這會兒還入別人家的戲。說罷,為什麼睡不著?”
阿華撇了撇嘴,道,“總想著該做些什麼幫幫他們。”
白之秋道,“人命天定,我們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阿華道,“一時也好,我想送阿曦去上學堂。”
突然,躺在床榻上的南北又坐了起來,道,“你別想了。”
阿華嘴角一抽,道,“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師兄你今天晚上怎麼回事?跟被鬼附身了一樣!”
白之秋看出來南北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便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南北走到他們身旁,淡淡開口,“阿曦之所以不想被送去學堂,不是因為他覺得家中艱難,不想給家裏增添負擔。”
阿華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便問道,“那是什麼?”
南北平靜道,“你們仔細觀察,林大娘和李生也都染上了這一次的瘟疫,但是他們麵色隻是稍微有些差,但是阿曦麵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時常還在忍著咳嗽。”
白華心頭一緊,“啊?這是怎麼回事,好像就是這樣!”
南北道,“因為李生和林大娘得了是輕症,所以才沒有太多症狀,可是阿曦,他得的是重症。”
白之秋瞬間有些心疼,“重症?!這孩子怎麼什麼都不說啊!”
南北道,“他什麼都不說,是不想讓他爹娘擔心。他之所以拒絕去學堂,也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不想再浪費家裏這些錢了。”
南北靜靜地回想著今日裏那個小小的,卻又倔強的小男孩,心裏不由得心疼。
白華眉頭緊鎖,道,“這孩子……如今從延安來了醫師,她肯定有辦法治好阿曦的。”
白之秋道,“阿曦今日去見過了那延安來的醫師,想必那醫師給他說了他的情況,他才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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