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之後,崔承昊依舊沒有踏進別墅半步。
孟洄幾乎以為自己快要習慣這種日子了,她躺在king size的床上,困意襲來,卷走了疲乏的神誌。
“夫人,不好了。”有下人闖了進來,“小少爺發燒了!”
“什麼?”這一句話立即讓孟洄沒了困意,她從床上翻身而起,套著單薄的睡衣,一路闖到平安的房間。
她看著小臉漲紅的平安,心急如焚:“趕緊將平安送到醫院裏去!”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敢離開這裏!”深沉的男聲響起,話語中似乎還帶著隱隱的醉意。
孟洄一顫,濃鬱的酒氣迎麵而來,刺得她快要睜不開眼睛:“崔承昊,他隻是個孩子,就算你再討厭我,也不能對孩子下手啊!”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回來,隻是如今,根本無法掀起她內心的半點欣喜。
“孩子?”崔承昊淡淡地撇過了眼,冷漠而又無情,“不過是個野種而已。”
“崔承昊,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孟洄絕望地大喊著,男人的刻薄徹底化為了讓她絕望的利劍。
看著崩潰的孟洄,崔承昊的雙目逐漸迷茫起來。酒精上腦,麻痹著他的神經,蠢蠢欲動的,唯有身體裏叫囂的分子。
孟洄的雙眼已經濕了,男人湊上前,雙臂環住了顫抖的她,將嬌小的女人攬入了懷中。他的薄唇落下,帶著撲鼻而來的酒氣,霸占著孟洄的雙唇。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孟洄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袖。
崔承昊的眼底一沉,看著女人的梨花帶雨,他低聲開口:“討好我,我就答應你。”
一切,都帶著羞辱和諷刺。
“好。”
單薄的音節出聲,孟洄垂下頭,白皙纖細的雙手解開了睡衣的綢帶,露出了窈窕的肉體。
她顫著手,撫摸上了男人的脖頸,殷紅的唇瓣輕飄飄地落在了對方的臉頰上。她的動作溫柔而又緩慢,還帶著顯而易見的膽怯,挑逗起男人心裏的每一分欲望。
崔承昊再也忍不住了,他將女人撲倒在床上,狠狠地蹂躪親吻,幾乎要將她揉進骨子裏。
曖昧湧來,孟洄的骨子都變得酥軟。許久後,崔承昊終於累了,脫離了她的身體,順帶吻了吻她的額頭:“孟洄……”
“現在,我可以帶平安去醫院了嗎?”孟洄啞聲道。
這句話語成功地讓男人頓住了,他帶著醉意的眸子裏充斥著一種名為惱怒的情緒:“你到頭來,都是為了那個野種?”
“崔承昊,你明明知道,平安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孟洄無力地大喊,“也對,或許我在你看來,也隻是個野女人罷了……”
她早就看明白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她死,恨不得她的孩子死。
能夠守護孩子的,隻有她。
崔承昊欲言又止,他從對方的身上爬起,套上外套,冷冷地轉身走出臥室:“來人,送夫人去醫院。”
孟洄愣了一下,卻也沒有遲疑太久。她連忙從床上爬起,匆匆地穿上衣服後,抱著小平安來到了醫院。
因為送來時間不夠及時,小平安需要住院療養幾天,也加深了孟洄心中對崔承昊的埋怨。
無論是哪個男人,都這麼自私。
孟洄失去了回別墅的心思,幹脆在醫院呆了三天。三天後,一個身著職業裝的男人敲響了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