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鏡晟把剛才的鬧劇看的清清楚楚,他隻要一伸手就可以扶住希可淑,他卻沒有,因為他突然覺的希可淑的麵目變得可憎起來。在她的花容月貌之下藏著一顆多麼蛇蠍的心,才能做出毀人清白,壞人閨譽的事來?
這樣的女人,皇宮裏隨處可見,哪個不是貌比花嬌,卻內藏奸邪,仔細想來,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他隻寡淡地看著她跌倒。
“好痛!”
希可淑爬起來,一臉慘淡,俏臉上沾著許多灰塵,挺翹的鼻子被磕紅,還流出幾滴鼻涕,非常狼狽。
她抬頭時,正好對上祁鏡晟的厲眼,嚇地她心肝兒猛顫,用手絹捂住一臉的狼狽,嚶嚶抽泣起來。
聽聽那抽泣聲,聽的人骨頭都酥了,再看她花枝亂顫的身體,仿若被暴雨肆虐的楊柳,勾人攝魄啊!
渣男,還不快去心疼心疼你的女豬腳!
希媚兒嘲笑地瞥向祁鏡晟。讓她驚詫的是,他非但沒有急衝上去,無比憐惜地摟住心機婊,百般安慰,反而寡淡地杵在一旁看熱鬧。
他盡然看熱鬧!
希可淑不是作者選定的女豬腳嗎?
他不是和希可淑蛇鼠一窩,打算雙宿雙棲嗎?
希媚兒開始弄不懂祁鏡晟。
別希媚兒,希可淑也懵了,甚至忘了抽泣。對她來,疼痛不重要,重要的是瑞王的心。
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希可淑決定拚一把。她絕不允許自己在希媚兒的麵前丟臉,必須扳回這一局。她不能容忍近在咫尺的勝利出現絲毫紕漏。
她顫巍巍地站起來,雙腿一個站不穩,再次往前撲倒。這次,她緊緊拽住祁鏡晟的臂膀,成功撲入他的懷抱,嫣紅嬌嫩的唇一不心就吻上他的喉結。
美人投懷送抱,動作勾人攝魄,祁鏡晟若身體沒任何反應,他就不是真男人,他的手不禁摟住她的纖腰,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身體的緊繃。
希可淑瞬時彎了眉眼,心被成功的喜悅占滿。
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祁鏡晟不由自主的男人反應,激起他的狂怒。他緊繃的身體讓他記起希媚兒那套動物和人的理論。他會對希可淑的投懷有反應,隻能證明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有情,有欲,有身體渴求的男人!
可是,這種渴求是原始的衝動,不是人發自內心的反應,就算他們真地滾倒在錦被之間,做盡一切親密的事,也隻是欲,沒有絲毫情感。這樣的歡愉,身為王爺的他何曾缺過,根本不差一個希可淑。她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投懷卻讓他厭倦,煩躁,氣怒。
“希姐,請自重!”
祁鏡晟冷冷地推開希可淑,後退一大步,甚至把廝扯到兩人之間,防止她第三次跌倒。
希可淑不敢置信地瞪大美目,睨著他,淚光盈盈。
哇塞,好厲害的演技!
希媚兒無聲地喝彩。
這樣的演技,去拍戲,保準兒拿獎拿到手軟。
“媚兒姐,本王有話要,可否移步到對麵的花園?”
祁鏡晟突然出口喚希媚兒。
媚兒也是他能叫的!
希媚兒不滿地蹙眉,屁股沒動。
他叫,她就得聽啊?他那根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