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可淑早就派人去希媚兒的院子裏打探消息,盼著奶娘哭搶地喊救命,卻遲遲等不到好消息。
“母親,賤人該不會識破咱們的計劃吧?”
希可淑繡眉緊蹙。
“多半是!”
鄒姨娘也暗自納悶。希賤人平常見著她,乖順地跟綿羊一樣,但凡她給的東西,就算一塊舊帕子,賤人也會跟接受皇帝的恩賜般拿出來顯擺,有百年老參,盡然不喝?
“母親,該不會是廚房的婆子們見人命關,不敢下手吧?”
鶴頂紅的毒,入口即死,希媚兒又不是多命貓,毒不死!
“不可能!”
鄒姨娘對自己在侯府的威信深信不疑。
“可賤人確實沒死啊!”
希可淑急了。一個希媚兒,怎麼就弄不死呢!
“在食物裏下毒不行,咱們就換別的!”
殺人的辦法很多,鄒姨娘不信希媚兒真是九命貓。
“不如找殺手?”
希可淑覺的找殺手更直接快速。
“不行!殺手闖入侯府行凶,勢必驚動官衙,到時候查起來,反倒引火燒身。”
“母親修怕,死的是侯府的人,隻要侯府的人不報案,哪個衙門會來查?”
“傻丫頭,暴徒闖入侯府殺人,子腳下,就算母親用性命逼得你爹不去報案,鄰裏街坊也都是沒耳朵的?”
鄒姨娘搖搖頭,她這個女兒看似聰慧,考慮事情欠周全。
“那要怎麼辦?”
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希媚兒活蹦亂跳地準備大婚吧!
“這件事交給母親來辦,你先回去。”
鄒姨娘不想再讓女兒參與。女兒關心則亂,萬一出些不該的,反而壞事。
“母親!”
希可淑撒嬌地搖著母親的手臂,母親明知道她著急,怎麼忍心不告訴她具體計劃呢!
“好了,母親會把一切安排妥當,你隻管回去安心等著吧!”
鄒姨娘冷了臉,不給女兒繼續撒嬌的機會。
“好吧,女兒回去等母親的好消息!”
希可淑怏怏地離開,卻不打算回去傻等,事關瑞王妃的寶座,她怎麼等得了!
出了鄒姨娘的院落,希可淑準備去希媚兒的院子探探情況,卻撞上疾步而來的祁鏡晟。
“王爺?您今怎地來了?”
希可淑的心頭燃起渴求,期盼地凝視祁鏡晟。
她這個表情在鏡前練過上千遍,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美無瑕,尤其是她美目裏流轉的期盼和渴求,男人見了都會想將她揉進懷中,盡情疼惜。
“本王是來看媚兒的。”
祁鏡晟腳下的步伐沒停。
媚兒?
叫的還真親熱!
希可淑恨恨地咬住貝齒,臉上卻笑地更加嫵媚,“王爺以前不是叫姐姐老鼠嗎?如今怎地換了稱呼!”
“老鼠?本王有這樣叫過媚兒嗎?”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稱呼過希媚兒?貌似她總在他耳邊一個勁兒地叫老鼠吧?之前不喜歡希媚兒,希可淑那樣,他沒什麼感覺;如今,希媚兒成了他的女人,再聽到這樣的稱呼,他覺的特刺耳。
“尊卑有別,長幼有序,媚兒是二姐的嫡姐,二姐話最好注意點兒,沒的壞了規矩。”
嫡庶不分,她的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
祁鏡晟一甩袍袖,再不看希可淑一眼,大步而去。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