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悄悄鑽入奢華的洞房,紅燭燃盡,地上四處是散落的衣裳,有些被扯的七零八落,層層帳幔裏傳出女子的嬌吟。
希媚兒痛苦地翻身,從祁鏡晟身上滾落。她的身體好似被一百輛馬車碾壓過般,動一動連骨帶肉地痛。
該死的祁鏡晟,差點兒沒把她弄死!
想到昨夜的瘋狂糾纏,希媚兒憤恨地看向依舊在沉睡的祁鏡晟。雖然昨夜幾乎沒睡,他的俊臉依舊完美到毫無瑕疵,反而有種餐足後的滿足,似乎做著特甜的美夢,嘴角盡勾著一抹笑。
她身體痛到睡不著,他怎麼可以睡那麼香!
“醒來!”
她粗暴地揪他。
祁鏡晟睡的正香,突然被揪痛,迷迷糊糊地嗯一聲,醒轉過來,睜眼就對上希媚兒憤怒的眼,再看她憔悴的臉色,昨夜的記憶如潮回湧,他看了眼窗外的色,心疼地問。
“色還早,怎麼不多睡會兒?”
昨夜,他確實太瘋狂,要不是她有些硬功底子,肯定被弄壞。
“我全身都痛,怎麼睡!”
她倒是想睡,身體痛到連做夢都在喊疼,根本睡不著。
“別生氣,為夫幫你揉揉。一會兒為夫讓人去準備熱水,好好泡泡,再上點兒藥,就會舒服的。”
他伸出大掌放在她身上,快速揉捏,摁壓。
他的動作單純的很,希媚兒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畫麵,尤其當大掌移動到腰腹上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還是讓人準備熱水吧!”
再摁下去,她不定會不知羞恥地嬌吟。
“好!”
他豁地坐起來,視線滑過她的身體,心頭湧上愧疚的狂潮。剛才摟著她沒看著,她的身體上全是淤青,幾乎看不見一塊好皮膚,都是被他或掐,或拍,或撞,或壓
怪不得她會疼痛至此!
他再不敢遲疑,從她身上跨過,披衣開門喚人。
婆子丫頭早在門外候著,因沒聽見裏麵響動,都不敢輕舉妄動。門被打開,眾人抬頭看主子。
嚇瑞王他!
所有人都瞪大眼,卻都不敢話。
祁鏡晟驚疑,卻因一心記掛希媚兒的身體沒問,蹙眉下令。
“準備熱湯來,再讓廝去本王房裏把宮裏禦賜的玉膚膏取來。”
完,他急急回到榻前,找來特大號的披風,裹住希媚兒。相處這些日子,他算是摸清她的性子,她看似大大咧咧,什麼話都敢,臉皮實則很薄,特容易害羞。要是被丫頭看見她身上的狼狽,肯定惱羞成怒。她惱了,打他罵他,他都毫無怨言,就擔心她會對他下禁院令。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娶回來,哪裏忍受得了分房睡的煎熬。
丫頭婆子們進來送熱水時,見著滿室淩亂,紛紛掩嘴笑,有些年輕臉皮薄的都不敢看帳幔後的主子。
“將熱湯放在屏風後就下去吧!”
他不想任何人碰她。
丫頭婆子依伶撤出,一個穿著宮裝的嬤嬤卻不肯離開。
“做什麼?”
祁鏡晟擰眉冷視。
“王爺,老奴是宮裏敬事房的石嬤嬤,依律要將王妃的”
石嬤嬤的眼不住往喜榻上瞟。
祁鏡晟當然知道石嬤嬤要什麼,不就是想取證希媚兒成婚時依舊是處子之身嘛!
昨夜,他們哪裏有那種東西給她。他抓起枕頭,狠丟過去,不耐煩地低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