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莫非認為朕該感到榮幸?”
希媚兒譏嘲地輕哼。
“一個公主,卻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誆騙五年的時間。五年,若是嫁人,孩子都可以滿地跑。可如今,朕是什麼光景,攝政王一心記掛著攛掇大玥王朝的皇位,卻如此折辱大玥王朝的子孫,攝政王的良心就不會覺的不安?”
“良心不安!”
焰珩冷冷地勾起唇角,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一將功成萬骨枯,亙古不變的法則,本王要坐上皇位,腳下必定躺滿骷髏,即便是公主,也不例外。”
“好,很好!”
她冷冷地點頭,內心卻狂潮翻湧,焦急不安。她根本沒想到,他會如此快就跟她攤牌,還攤地如此徹底,如今要怎麼辦?
難不成為了苟延殘喘幾日,而被他幽靜在秀康宮?
不,絕對不行!
一旦被幽靜,她就等於被人折斷翅膀,封閉耳目,無異於等死,他成功坐上皇位之日,就是她靈魂與委托人的身體徹底滅亡之時。
“攝政王不就是想要那張金燦燦的龍椅嗎,朕隻是個女人,對龍椅根本不感興趣,你我不妨做個交易,如何?”
“公主認為自己同本王還有交易的資格嗎?”
他閑閑地靠在椅子上,撐著下頜清冷地睨著她。
“如媚公主,本王勸你還是不要自以為是的好。”
“當然有!至少在攝政王還沒有坐上那張龍椅之前,本公主同攝政王都有交易的資格。”
希媚兒意識到什麼般,驀地鎮靜下來。
“當下的形勢,攝政王需要本公主,或者,需要一個活者的皇帝,不是嗎?”
“公主分析地很對,不過,一個人有很多種活法,比如纏綿病榻,又比如長眠不醒”
冰塊男就是冰塊男,這樣冷血的話都地出來!
“攝政王為了皇位無所不用其極啊!”
她冷冷地嘲諷。
“公主從養尊處優,當然體會不到民間的疾苦,就好似公主已經是王朝的公主,就看不到他人需要付出多少才能坐上那把龍椅,本王如今是這樣,當年你的祖輩從大珩王朝的末代皇帝手中奪走那張龍椅時也是一樣,你祖輩的腳下同樣血流成河,骷髏遍地。”
“大珩王朝!本公主的祖先!”
她陡然大驚,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蹙眉,猜疑地盯著他。
“公主不用費勁地猜測,本王很樂意告訴公主實情。本王就是大珩皇族唯一存活在世上的血脈。公主從錦衣玉食,奴仆環伺,可本王卻從就成為孤兒,隻為將本王成功送進攝政王王府,李代桃僵攝政王唯一的兒子。公主不是心心念念本王這張俊美無比的臉嗎?公主可知道,這張臉是如何造就出來的?”
焰珩將手指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眼眸裏溢滿厭惡。
“十年,本王的父母從本王生下來就將本王浸泡在藥浴中,隻為等待時機,給本王帶上麵具,永遠將本王變成另外一個人。十年,本王每每回憶那藥浴的味道,就會作嘔。這張臉,根本不是本王的,不過是一張麵具,一張讓本王痛恨的麵具!”
怎麼會這樣!
希媚兒是真地驚呆了,她怎麼都想不到,內情竟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