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時,洛權傾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看希媚兒。
希媚兒裝傻充愣,一個勁兒地蒙混,洛權傾被弄地雲裏霧裏,臉色陰沉地離開儲秀宮。
“主子,皇上的臉黑成那樣,不會有什麼禍事吧?”
香玫聲問希媚兒。
“就是要讓皇上摸不清咱們的虛實,咱們才更加安全。”
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開國公派來的細作,豈能輕易被他套出實話?
“好了,準備一下,去給皇後請安。”
按照慣例,每逢初一十五,妃嬪都必須去給皇後請安。今兒恰逢十五,侍寢不成,她也沒了睡懶覺的理由。
出了儲秀宮,希媚兒才驚覺,昨夜的寒冷竟然換來一場雪。
她穿越而來的第一個清晨就下雪,老爺是在給她下馬威嗎?
其實,就她對洛權傾的了解,他除了冷血無情些,作為一個鐵血帝王,絕對是個合格的皇帝,他在位期間,下太平,百姓安居。把一個合格的皇帝從龍椅上拽下來,一個弄不好,就成了倒行逆施,曆史的罪人。
想到任務,她隻想仰長,“任務之難,難於上青啊!”
“主子為何喟歎?”
香玫如今已是驚弓之鳥,希媚兒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會讓她神經緊繃。)
“這場雪下地如此突然,路上不知會凍死多少叫花子。”
希媚兒隨口胡謅。
啊?
香玫驚地嘴角都歪了,希主子什麼時候變地如此富有同情心?
希媚兒沒多做解釋,快步往皇後的寢宮而去。
“喲,這不是希貴人嗎?”
快到皇後寢宮時,從對麵的方向傳來女人柔媚的嗓音。
聽到這把聲音,希媚兒就頭疼。
婉常在,委托人在皇宮裏唯一不對盤的人。選秀時,隻因委托人不心踩了她的鞋麵,她就懷恨在心,同被留在宮中,家世一樣,品貌更不分伯仲的委托人卻比她多出一個位份,從此,她就視委托人為眼中釘,肉中刺,見著機會就各種冷嘲熱諷。
“妹妹今兒倒是起地挺早。”
希媚兒好脾氣地應付,卻加快了腳步,下雪,她可不想站在雪地裏和人磨嘴皮子。
“像我們這種還沒侍寢的人,自然要勤快些,倒是希貴人,才侍寢,也起地這麼早,還步行前來,怎麼,皇上沒賞賜貴人一頂軟轎?”
尖酸刻薄的諷刺從婉常在的嘴裏喋喋地吐出,希媚兒差點對翻白眼。
“皇上賜軟轎與否,乃是皇上的恩,我等妃妾,自然是得之我幸,弗得我命,哪裏敢有奢想的期盼?”
希媚兒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跨步進了皇後的寢宮。
“好一句得之我幸,弗得我命,做宮妃,正當如此!”
錦繡宮裏傳來皇後的讚賞之聲。
希媚兒暗暗揚起眉尾。其實,她剛才那句話看似給婉常在聽,實際目標是錦繡宮裏的皇後。同是女人,相信下沒有哪個做正妻的希望看見丈夫睡妾,即便皇後也會有三分妒忌。昨夜她侍寢失敗,皇後隻怕在夢裏都偷著樂。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