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兒嘴上要睡,實際卻不會真睡,好不容易才爬到納蘭卿的背上,她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就在他運氣,準備加快腳步趕路時,她佯裝醒過來,對著他的耳廓打了個大大的嗬欠,順便把熱氣呼在他的耳廓上。
納蘭卿剛剛提起來的內力驟然消散,他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剛才確實睡著了,我現在仍舊很困,你突然加速,山裏的涼風把我吹醒了。”
她又打了個哈欠,柔柔地,“求你,慢慢地走,別加速了,你那麼厲害,背著個人走兩個時辰而已,應該是菜一碟。”
她一邊,一邊嗬欠連連,他原本放在她膝蓋下麵的大掌往上推了一下,她更加得意了。
大蝦的脾氣雖然很不好打動,卻遠比冰山類的男人好太多,至少他不會讓人吃太多苦,她隻不過假裝困倦,他就打消了把她丟地上的念頭。
“納蘭卿,你好可愛啊,我都想咬你耳朵了。”
她夢囈般。
他的身體震了,蹙眉看她。
希媚兒敢肯定,在短短的一個時辰裏他皺眉的次數絕對比他之前的人生還要多。
她佯裝沒看見他嚇人的神情,繼續夢囈般地,“以前有沒有人這樣跟你過啊?”
“根本沒人敢這樣跟我話。”
他的聲音放的有些沉。
“為什麼啊?你看上去那麼和藹可親……”
她迷惑地晃晃腦袋。
“我,和藹可親?”
他看怪物般凝著她。
“難道不嗎?”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似乎要認真地研究他的臉,他卻已經轉頭不看她。
“你是個奇怪的姑娘。”
過了好久,他才下結論。
“很多人都這樣呢!”
她完全把他的話當做誇讚了。其實她明白他的意思,他雖然看似溫和,可是一柄多情劍,每次出招都酷冷無情,加上他是武林泰山北鬥式的人物,認識他的人隻會把他當神祇一般供起來,哪個敢這樣跟他話?
“你,有點傻。”
他再次下結論。
“奇了,我母親以前經常這樣我呢!我傻,以後嫁人肯定會被夫家人欺負。”
她有些憤憤不平地嘟嘴,“我有時候雖然傻乎了點,可要是有人敢欺負我,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那個人打趴下,就算是夫君也不行!”
“可你或許會嫁一個很厲害的夫君。”
他似乎在幸災樂禍。
“我的夫君我自己做主,在婚前我就會選好,不會給他欺負我的機會!”
她信誓旦旦地。
“女子的婚嫁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嗎?”
雖然她總自己是江湖人,可他總不由自主把她當普通人。
“我的父母,唉……”
她憂傷地歎了口氣,整個人被濃濃的悲傷籠罩。
“你的父母怎麼了?”
他下意識問。
她再次幽幽一歎,輕聲,“其實,我們之前見過的。”
“哦?”
他的腦子裏並沒有記憶。
“那時候,母親怕我在外麵惹禍,出門的時候都要我戴鬥笠,你可能不記得了,那時候我的母親和我在寺院上香,出來的時候碰上了登徒子,是你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