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華麗床幔下,兩個人的身影交錯糾纏著,離水的魚一般互相饑渴地需求著對方。 激烈,喘息,隱忍,翻滾,男人的聲音帶著慵懶,一點點誘惑著將人拖進最黑暗的深淵。 ??
身體相互摩擦著,渾身皮膚像是要燃燒一般,男人的脖頸揚起,如同天鵝一般脆弱而優 美的弧度,引誘著人去留下粗暴的痕跡,襯衫的紐扣早已被扯散開,露出蒼白的肌膚,男人 微闔著的眼如同迷離的黑曜石,閃爍著細碎的光澤。 ??
鹿言幾乎是被眼前的美景給驚呆了,下意識就想要吻下去。 ??
“停!” ??
鹿言身體陡然僵住,眼神掙紮了一下勉強恢複了清明,低頭剛想退開,景行半直起身直 接就給了他腦袋一掌,鹿言躲閃不及,被呼了個結實。 ??
“很委屈?”景行斜眼瞥他,臉上雖然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眼神卻如同淬了冰的刀子 一般,從垂頭的男人頭頂淩遲而過。 ??
鹿言抿唇:“沒有。” ??
“嗬,口氣倒是挺衝?”景行冷笑著挑眉,“這段戲是男主對女主用情至深,雖然把持 不住卻也進退有據地溫柔相待,你剛才呢?” ??
景行直接扯住鹿言歪斜的領帶,將人往麵前拉了下,強迫他抬頭:“你就是個被勾引得 方寸大亂的毛頭小子!你平時就跟人這麼做?” ??
景行也是心中煩躁,這小子是個演技好的,怎麼偏生這方麵這麼遲鈍! ??
這關過不去,他還怎麼兌現和尹光的賭局? ??
鹿言見景行發怒,英挺眉目被剛才曖昧熱氣熏染得有些軟和,唇邊像是帶著些委屈,低 聲呢喃了一句什麼,景行皺眉低喝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
鹿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提高了音量:“我說景導,我……沒跟誰做過!” 景行噎了下,無語地打量了一番麵前如同大狗狗似的英俊男人。 鹿言模樣周正寬肩窄腰,看得景行心中一熱,如同獵豹一般伸了個懶腰,舔了舔紅潤的 唇,眯起的眼睛裏帶著勢在必得的精光,“既然沒經驗,那我就勉為其難教教你怎麼做……” ?? ?
這的確是一個瘋狂盡興的夜晚,景行的嗓子到最後都已嘶啞,鹿言的背部留下了青青紫 紫帶著血跡的抓痕,理智盡失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鹿言整個人都呆滯了。 他下意識起身,結果“嘶”地一聲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慘不忍睹的‘戰況’, 一轉頭,對上景行一雙糜豔的鳳眸。 男人就趴在床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夾著煙,似乎已經看他很久了。 ??
他腰部以下遮掩在薄毯中,赤著上身,從脖頸延伸向下密布著紅痕,看得鹿言忍不住又 生出些燥熱的感覺。 漫不經心地任由對方熾熱的目光在身上巡視而過,景行隻是頓了頓,就似笑非笑地放鬆 下來,靠著床頭側身眯眼看向他,手指輕輕挑了下薄毯邊緣,作勢要將那層阻擋給掀開。 此時男人的模樣如同冷豔的戰俘,隨時等待著被享用。
鹿言再度倒吸一口冷氣,接著義無反顧地——衝向了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