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會這樣?!”
武思須喃喃自語,他麵色漲的通紅,身體不住地打戰。
錦鯉關乎鯉國國運,難不成這真的是……
武思須有些不敢想,卻突然聽到後麵傳來的一聲哭號。
“這……這是天要亡我鯉國啊!”
武思須聽到這句話,再也受不住了,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場麵一片混亂,幸好在一旁侍立的王子穩住了場麵,他一邊讓人把國王帶入船艙,派人去請太醫前來醫治,並製住了那個亂喊亂叫的使臣,另一方麵,他下令封鎖錦鯉全亡的消息。
葉如月認得那個大臣,五十多歲的模樣,是負責接待外國來賓的大臣之一。前幾日風以澈釣到錦鯉時,他也隨侍在身邊,還對第一次就釣到錦鯉的風以澈讚不絕口。
風以澈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低聲道:“不要看了。”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鯉國自己的事,他們不能插手。現下他們可以做的,就是避嫌,把自己放在事件之外。
他摟著葉如月,對一旁的太子殿下,說:“太子殿下,內子身體不適,有些暈船。本王就先帶她去歇息了。”葉如月懂得他的意思,裝作身子不適的樣子依靠在他的身上。
太子點點頭,明白他想要避嫌的意思。連忙讓人收拾好房間,請他們進去休息。
“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一進房間,葉如月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些錦鯉……怎麼突然全都死了?”
風以澈搖搖頭,“我也不大清楚。”
葉如月沉思了片刻,想到了她前幾日在海邊殺死的凶獸孰湖。孰湖並不常見,一般都深居海底,而且還不會上岸。可她見的那次,孰湖不僅出現在海邊,還上岸咬死了幾十個孩子。如此反常,卻是事出有因,難道這次也是因為暴風雨,跑出來的凶獸幹的?
“澈,會不會是孰湖……或者是類似凶獸的幹的?”她試著把他往那個思路上引,“我在海邊漁村裏發現了一條孰湖,它……”
風以澈抓住她的手,“你在海邊遇到了孰湖?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他連忙想要察看她的身子,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沒……沒事了。我把孰湖殺了。”葉如月自知失言,她之前怕風以澈擔心,就沒有打算告訴他這件事,如今倒是自己說漏嘴了。
風以澈鬆了口氣,把她的額發放到耳後,憐惜道:“以後出了這種事,不要瞞著我……”
葉如月乖巧地點點頭,“那你看,孰湖和這次的事件……”
風以澈搖了搖頭,“不像是凶獸做的,要我說,倒像是有人密謀毒害的。”見葉如月一臉迷茫的樣子,他正色道:“月兒,不管結果是什麼,你都不能繼續調查下去了。這件事是鯉國的事,和我們無關,切莫糾纏進去了。”
葉如月下意識地點點頭,突然醒悟了一般,“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人為的?有人先是害了你釣的錦鯉,然後又害了海域的錦鯉,為了是……不讓鯉國和玄境交好?!”
風以澈微微一笑,“正是如此。如今太子已經封鎖了消息,我們就不要摻和進來了。”
“不,澈,這件事我們必須要摻和,”葉如月搖搖頭,“你是玄境派來鯉國的使臣,現在有人想阻撓玄境和鯉國交好,你身為使臣,自然要幫助鯉國解決這件事了。”
風以澈一怔,細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他一味地想護住葉如月的安全,不想讓她參與其中,倒忘了自己的職責了。
他一把把葉如月摟住懷裏,親吻她的眉心,“月兒,得妻如你,夫複何求呢?明日我就去求國王陛下,協助他解決此事。”
然而,當天夜裏,國家海域錦鯉全部死亡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