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子,你知道對付女人最狠毒的方法是什麼嗎?”
大牢內,一個頗有些年歲的老太監對著站在一旁的侍衛說道,他們麵前是大牢的百八十種刑具,楚瀟被吊在他的麵前,垂下頭,不知死活。
“是……浸豬籠?”那個被稱作小旭子的侍衛不確定地說。
“嗬,”老太監輕笑了一聲,“浸豬籠?那種東西也敢說是酷刑?告訴你,最狠毒的方法,就是摧毀她最珍視的東西……”
他走進牢內,手指鎖住楚瀟的下巴,另一隻手則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瞧瞧,多水靈。這麼漂亮的姑娘,最看重的就是這張臉了。”他輕笑著,滿意地看著楚瀟驚恐的麵目。
她掙紮著,想要逃開他手指間的禁錮,“放……放開我!”
“哼,”老太監冷笑了一聲,“姑娘,我勸你識趣一點兒吧,進了大牢,就由不得你了。你還是乖乖說了吧,你是哪裏人,潛進國庫到底是為了什麼!”
楚瀟很是不耐煩,這群人一天到晚就是問她這個問題,她已經回答了,可他們卻是不信。
她忘記了第多少次重複這個回答,“我叫楚瀟,是楚家大小姐,我是從我兄長的書房暗道裏到的國庫,我不知道那裏有條暗道……”
“死鴨子嘴硬!”老太監怒道,“給我打!”
大牢裏,根據掌刑的官吏不同,對於刑罰也是不同。這個老太監尤為變態,所謂的打與其他刑官相比,也更加‘精致’:先用小牛皮製成的皮鞭抽上五十鞭,這五十鞭不能有交叉的地方,然後用高濃度的鹽水一遍遍地浸透傷口,再用皮鞭抽上五十鞭,原本被鹽鎖住的傷口再次皮開肉綻。
老太監把它命名“火樹銀花”。火是一股股的鮮血,銀花則是幹在身上的雪白的鹽粒。
自入獄以來,楚瀟已經經曆過三次這樣的酷刑,每一次都讓她痛不欲生。本來小牛皮製成的皮鞭就堅韌無比,抽在人身上,一鞭下去就能見血,更何況是五十鞭呢。更何況,那老太監手法一流,三次鞭刑每一次都在同一個地方,每一次傷口都會重新綻開。
她聽到這話,心裏恐懼不斷,身子不住地顫抖。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沒有騙你!不信你去找!我絕對沒有騙你!你去找找啊!不!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可她絲毫不能打動鐵石心腸的老太監,老太監一頓鞭子,把她打得昏了過去。
“小旭子,看見了沒有?”老太監看著昏過去的楚瀟,冷笑道,“這就是她最大的恐懼了。任她有千萬能力,最後還不是任我們玩耍掌間。”
小旭子麵有難色,吞吞吐吐道:“師父,我查過了,楚家的確有一個女兒,叫做楚瀟,她也的確失蹤了……那楚老爺您也了解,他是當今聖上最信任的人也不為過……要是她真的……”
老太監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楚大少爺不是幫咱們把理由都想好了麼,楚大小姐外出尋情郎了,若是遭了什麼不幸,那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國王陛下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更何況楚家人呢。”
小旭子打了個寒戰,“不管怎樣,那個楚偏將還真是冷酷……”
“哼,”老太監垂下眸,冷聲道,“這就是他投靠成王殿下的結果。此時不狠心,以後哪能得到榮華富貴呢?”
楚瀟覺得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傷口卻像是在發寒氣一樣,冷絲絲的。她不住抽搐,身子的火熱和傷口的寒意,交織成行,一冷一熱間更是難受。
葉鉉……
救救我來啊……
我找到了證據……
你快來啊……
葉鉉……
我的傷口好疼啊……
她昏了過去,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