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柳玲瓏吃下一份飯,葉如月這才滿意地回到了房間,,卻看見風以澈麵對窗外發呆。
柳玲瓏給他們安排的這個房間很是別致,推開窗就能看見秋樹和冬竹。如今正值秋日,樹葉變紅變黃,撲簌簌地落下來。
“在想什麼?”葉如月走過去,從背後擁住風以澈,愜意地長舒了口氣。
“柳氏肯進食了?”風以澈握住葉如月的手,輕輕摩挲著。
葉如月點點頭,蹭在風以澈身上癢癢的,“我好說歹說,她終於吃了些……澈,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風以澈轉過身來,“我失蹤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麼想我?”他的手指抬起葉如月的下巴,眼睛直盯著她的眼睛。
“柳氏還有兩個孩子傍身,月兒,我若是不在了,你可怎麼辦……”
葉如月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嘴,“我不許你瞎說!你若是失蹤了,我就去找你!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她又埋進了風以澈的懷裏,喃喃道:“我不允許你死……絕不允許……”
風以澈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月兒,我突然想到了件事。林諭他,也許沒有死。有人可以幫我們找到他。”
“誰?”葉如月吸了口氣,突然驚喜道:“你的意思是……盡知?!”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當初她的小白丟了,多虧了盡知,她才能找到。
“我的月兒真聰明……”風以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已經給葉鉉寫信了,希望他們能找到。”
葉如月聽了很是開心,二人又親昵了一會兒。
然而,林府外。送信的家丁倒在地上,身邊站著兩個皮膚黝黑的人,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眉心有深深的法令紋。
“盡知……知曉……”他手裏拿著風以澈寫給葉鉉的信,皺著眉頭,扭頭看向那個較為年輕的人,“我們成粵,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地方?”他的成粵口音很重,說話時一股濃濃的煙草味。
年輕人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開口道:“我知道這個地方,它號稱什麼都知道,上到王宮中的政策條令,下到平民百姓家裏的雞毛蒜皮……隻要有籌碼,所有發生在成粵的事情都逃不過它的眼睛。”與中年人相比,他的口音稍微正常一些。
“真是可惡!”中年人怒罵道:“難怪當初魏大人得到白虎一事會傳到那風王爺耳中,原來都是這家店搞的鬼!若沒有它們,魏大人也不會慘死在王宮!”
年輕人撇撇嘴,卻沒被中年人發現。他看著中年人拿著信走遠,聳了聳肩,拖著信使離開了。
風以澈和葉如月不知道的是,從他們離開成粵的那天起,他們的身邊就已經安插了成粵的奸細,時時刻刻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祁國,祁吉青收到了遠在玄境的信使的信。他隨意一看,便冷麵地推開了身上的美人,站了起來。
場麵一下子冷下來了。一個內侍小跑著過來,“大王……”
“去!去把禁衛軍統領給我叫來!”祁吉青很是生氣,“成粵竟然有這種地方!連本王的王宮發生了什麼他都能知道!還裏通外國!他這個統領是怎麼當的!”
內侍離開了,不一會兒,五大三粗的禁衛軍統領滿頭是汗的趕來了。
“大王……”
“你這個統領是怎麼當的!”祁吉青把那信扔到了統領的臉上,“還不快把這個地方燒了!”
“啊?當真要燒?”
“你若不去,本王燒了你!”
“是是!”
可等到統領集結好人馬時,卻發現盡知已經人去樓空,一個鬼影兒都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