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從文件袋裏掏出厚厚的一疊紙,遞給書記員。
審判長接過手翻了一下,然後又遞給身邊倆位審判員看。
“你繼續吧”審判長瞥了王一花一眼,然後看著陳鋒道,這個案子竟然出乎意料的有趣,他從法三十多年,從沒碰到被告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的,而且看樣子還準備充足。
“殺人動機我沒有,不在場證明我也有,反過來王一花倒是具備了殺人動機和在場證明。”陳峰道。
“原告對於被告提出的這倆點有沒有疑問?”法官問道。
王一花張了張嘴唇,顯然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她以為陳鋒的結果會像自己預料的那樣。
“我來替原告回答吧,首先,從作案動機上來講,原告因為丈夫出軌下這個手是可能的。”王一花的律師站起來道。
他完以後,先愣住的是王一花,隨後就是場上的人,當然陳鋒除外。
“原告在王生出事之前就讓我辦理財產轉移,以及幫王生買了一份高昂的人身保險,受益人正是原告。”王一花的律師繼續道。
在場上的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前,王一花出聲吼道:“你發什麼神經?!”
王一花的律師繼續道:“心中的責任感和身為律師的榮譽感,使我不得不做出對的選擇,關於這件案子,我建議司法人員重新做一個調查,我相信在原告的家裏應該還殘留有作案的痕跡,謝謝”
王一花的律師完以後,轉身而走,留給眾人一個堅決且有些偉岸的背影。
台上的審判長摘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這特麼是一件什麼破事,原告律師居然突然反水,反過來舉報原告。
陪審團嘰嘰喳喳討論開了,許竹拿手捅了捅夏婷問道:“我們是在看話劇麼?”
“不知道,還有別拿你的豬蹄捅我的胸!”夏婷道。
“哦,不捅就不捅,反正又沒我的大”
夏婷:“”
陳鋒看時候差不多了,再次道:“法官大人,你可以讓人看一下原告的右手臂,上麵應該有幾道劃痕,這幾道劃痕是原告與其丈夫撕打時,被其丈夫所傷,所以她丈夫的指甲裏留有她的表皮組織;此外,王生變成植物人之前,曾經被下了迷藥,分量不多,你可以查一下原告的消費記錄,就可以看到。”
王一花的流水記錄,陳鋒當然有,但他才不會傻到拿出來,到時怎麼解釋自己手上有人家的銀行消費記錄。
王一花聽到這些後,頹然坐在凳子上。
過了一會,王一花無力道:“不用查了,我認罪,那個王八蛋確實是被我打成植物人的。”
陳鋒聽到她出這句話後,才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同時係統上的任務也變成完成狀態。
審判長看了陳鋒一眼,一臉深思,就差沒問一句你丫的是不是刑偵人員,閑著蛋疼來逗我們玩的。
陪審團的人在聽到王一花這句話後,也是集體靜了下來,顯然對這個結果意料不到。
“我嘛,這就是一出話劇。”許竹再次拿手臂捅了捅夏婷。
夏婷輕輕嗯了一聲,並拿手臂捅了回去。
“我恨他,我為這個家付出那麼多,他在外麵和其他女人亂搞,回來又嫌棄我,我肥得跟頭豬一樣,又老又醜,還打我,所以我把他打成植物人,讓他一輩子受折磨,可惜我沒找到那個賤女人,不然讓這倆個狗男女一起在床上躺一輩子!”王一花先是哭訴,到最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凶狠起來,到最後惡狠狠地盯著陳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