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鬥轉星移,時光悄然流逝,樹葉枯敗榮華,深山不知歲月,一顆參天大樹下,一道身影盤坐在地。
距離項凡塵吞噬申公屠,凝聚箭道已經過去十六年。本來他以為最多一年,自己便可以凝聚箭道,但是他卻高估了自己,或者說低估了箭道,雖然萬道同歸,但是各道自有所短,皆有所長。
箭道的凝聚難度絲毫不在劍道之下,項凡塵凝聚劍道之所以那麼迅速是因為他的劍道底蘊深厚,隻差臨門一腳。
箭道卻是他的短板,即使吞噬了申公屠,箭道的底蘊也遠遠及不上劍道。
十六年來,項凡塵不斷整理吞噬得來的東西,力求走出自己的道路,同時參悟其餘大道,但是進度卻並沒有那麼喜人。
大樹下。
項凡塵身上蓋滿了樹葉,密密麻麻,已經基本看不出人形,與其說大樹下是一個人影,不如說是一堆樹葉。
葉堆之中,項凡塵氣息若有若無,整個人處於入定的悟道狀態。不遠處,蔥蔥鬱鬱的草木間幾隻灰白的野兔在吃著嫩綠的草尖。
入定的項凡塵為了不被打擾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使得凶猛的野獸與妖獸不敢靠近。
但是最底層的兔子卻幾乎感知不到這種氣息,因此這片沒有野獸的地域,也成了一些小動物的樂園。
“沙沙~”
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驚到了正在進食的小兔嘰,兔嘰短腿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逃離現場。
“咻~”
兔嘰速度雖快,但還是慢了一步,一道身影從樹林之中竄出,後發先至,一把捏住了它命運的長耳朵。
一個穿著藍色長跑的男子出現在兔子所在的位置,男子極為年輕,長相帥氣,手裏正捏著兔子的長耳朵。
在空中無助的蹬了蹬小短腿,發現無法著力之後,小兔幾放無奈的棄了抵抗。
“哇,好可愛的小兔子。”
又一道碧綠的身影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是一個身著翠綠色長裙,同樣年輕,長相明眸皓齒的小姑娘。
“霖霖,給你!”
男子伸手將兔嘰遞了過去。
“謝謝安然哥!”
小姑涼蹦蹦跳跳來到男子身邊,伸手接過兔嘰,將其抱在懷裏。
撫摸著手裏的兔子,少女抬頭看向麵前的男子,眼裏有愛慕閃過。
“安然哥,我們回去了吧!這裏離家裏的寨子太遠了。”
“好的,霖霖!不過咱們進山走了這麼久,先休息一下吧!”
男子說著,取下水囊遞了過去:
“再喝口水吧!”
“謝謝安然哥!”
少女接過水囊小小的喝了幾口,又將水囊遞了回去。
“安然哥,你也喝兩口吧!咱們休息一下就回,今天出來玩得真高興,謝謝安然哥陪我出來玩。”
看到少女飲下自己遞過去的水,男子眼裏心裏一絲不忍,若她不是滕青山的女兒該多好。
很快,男子將心裏的不忍壓下,看向少女,眼裏有著仇恨的火花。
“不用謝我,既然你喜歡就好好玩吧,以後就沒有機會在玩了。”
“安然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滕洪霖看向麵前這個自己愛慕的男子,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自己父母曾經提醒過自己,可是滕洪霖並沒有放在心上,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在她眼裏,安然哥是完美的,是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