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與惡、正與邪、陰與陽、生與死,是永遠站在彼此的對立麵嗎?不是,或許永遠不是。就好像陽光再耀眼,它上麵也有黯淡的斑點;死亡再殘酷,也總讓人期待著新生。看似對立的事物,或許能夠互相包容。
當艾薇莉婭答應給魔靈解開封印時,魔靈立刻將陳辰從冰冷刺骨的海水救了出來,他默念咒語,將場景變換回兩千年前的精靈森林。
“怎麼,你想清楚了?”
魔靈不緊不慢地坐到石凳上,不知不覺間他竟從一個少年變成了青年的模樣。
艾薇莉婭扶著陳辰倚坐在樹下,又幫他祛除身體裏的寒氣,見他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艾薇莉婭……”
陳辰現在還很虛弱,雖然現在外麵的時間才過了不到半個時,可他卻是在海裏整整泡了大半。
“沒事了,王,您先休息吧!”艾薇莉婭安慰他道,然後轉身對魔靈:“我們換個地方話!”
“遵命!”
魔靈微笑著點頭,右手一揮便帶著艾薇莉婭來到另一片世界。
這片世界分不清和地,也沒有遠近高低東西南北,有的隻是無邊無際的白色,茫茫浩蕩的白色。
“這裏就是封印地,很熟悉吧,我記得三年前你的父母帶著你來到過這片世界的外圍,又給我添上了一堆華而不實的封印,不過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是和那個家夥鬥的太累了才沉睡了三年!”
魔靈解釋著,卻隻能聽見他的聲音,看不到他在哪裏。
“為什麼?明明有絕對的力量卻還要玩弄我們,反正無論我解不解你的封印對你來都沒關係,為什麼還要我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艾薇莉婭聲音冰冷,她的身影被白色淹沒,同在黑夜裏相似,她隻能看到單一的白色,連自己身體都看不到。無論哪種色彩,濃鬱到能將人吞沒的程度,都會讓人恐懼。
“如果你像我一樣,被囚禁起來,但是隻要放棄自己的靈魂隨時可以逃跑,你會怎樣選擇?擁有絕對力量的代價是失去本我,可是,我是屬於她的,無論是這卑微的靈魂還是虛幻的肉體……”
艾薇莉婭沉默了許久,她大概聽懂了魔靈話裏的意思。但不知魔靈口中的‘她’是誰,竟能讓他如此瘋狂。
“我明白了,”艾薇莉婭,“告訴我怎麼做,怎樣才能給你解開封印!”
“你決定了?”
魔靈聲音裏透露著抑製不住的興奮,艾薇莉婭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幻,白霧漸漸褪去,一隻山一般巨大鏽跡斑斑的鐵籠出現在她的麵前,鐵籠裏,一隻幾乎比精靈宮殿還要巨大的貓形動物慵懶地趴在地上,一對門洞大的眼睛無精打采半睜著打量艾薇莉婭。
“這……是你的本體?”艾薇莉婭問道。
“不是,這是她的‘命獸’,我被封印在它的肚子裏!”魔靈解釋,那聲音果然是從巨獸肚子裏傳出來的。
“我該怎麼做?”艾薇莉婭問。
“你是她靈力的轉生體,隻要將你的靈力注入封印之中就能將封印解開!看到鎖上貼著的符紙了嗎?那便是封印!”魔靈。
艾薇莉婭按照魔靈的指示走到鐵籠前,她張開翅膀,飛到高空中,果然看到鐵籠上掛著的一把大鎖上麵貼著一張琥珀色的符紙。
艾薇莉婭將雙手按在符紙上,調整氣息,靈力便從她的掌心不斷地向符紙中湧入。
就在這時,艾薇莉婭的腦海裏卻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預言之子,他也來了嗎?”
艾薇莉婭雖然驚愕,但還是在心中回答:“來了!”
“你不必驚愕,我是封印的守護者,你麵前沉睡的巨獸便是我的本體。不要有任何負擔,按照魔靈的做就好了,一切都在預言之中,一切都將順其自然…”
那聲音越來越低沉,最後如同湮滅般化為虛無,好像從未有人過這些話。
艾薇莉婭沒有猶豫,繼續向符紙中灌入靈力,符紙漸漸亮起來,上麵開始浮現耀眼的奇異花紋。而隨著花紋漸漸浮現,鐵籠開始顫動,巨獸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安地嘶吼著。
突然,符紙下傳來金屬崩碎的聲音,尖銳而且刺耳,巨獸朝嘶吼,一道紫光從它口中吐出,然後衝出鐵籠在空中綻放。
與此同時,巨獸的身形迅速縮變成一隻隻有巴掌大的幼貓。紫光散盡,紫衣青年從中走出,一張無暇的麵孔白的妖豔,額頭上一個水滴型的藍色刺青讓他看起來更加奇異神秘。
“終於出來了!”
魔靈落到地上,走到還在震驚中的艾薇莉婭身前,伸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臉頰。
“你終究不是她!走吧,我不會食言的!”
魔靈完,眼前的場景便再次變化,他們出現在陳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