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祭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花祭繼續自言自語的說:“漢朝的小將軍霍去病,二十三歲就戰死了,年紀輕輕死的可惜了。北齊有個蘭陵王高長恭,因為功高震主被他親弟弟給弄死了,死的不值得。宋朝也有個所向披靡的大將軍嶽飛,最後還是被奸臣給害死了,死的更冤。所以說當將軍有什麼好處啊!辛辛苦苦保家衛國不說,到最後還沒幾個能善始善終的,大結局都會被弄死,根本活受罪嘛。”
“你沒病吧!今天藥吃了嗎?”白祭一臉你有病的看著她,還伸手搭到她額頭上去。
“你才有病!”花瓷拍掉他的爪子,瞪了他一眼。
“我看你根本就是病得不清吧!拉著本少爺陪你坐在這裏,傻不拉幾的看你發了一個時辰的呆,然後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你沒病才怪,阿瓷啊!不是我說你,有病咱們要趕快治,要不然會嚴重惡化影響腦細胞的,要一不小心‘花癡’就變白癡了就不好了,知道不。”
“我呸,你才變白癡,我說白祭,咱倆是不是命裏八字犯衝啊!你怎麼就不能跟我好好聊一次天呢?能別這麼招人嫌嗎?”
他招人嫌?也隻有她一個人覺得吧!因為全世界她才是最招人嫌的,要不然也不會弄出個‘飛雞’慘案來。
“好吧!咱們好好聊,你繼續說。”白祭投降,選擇不跟她鬥嘴了。
花瓷見他故意讓著自己,也沒心情跟他鬥嘴了,輕輕的躺在房頂,雙手放在腦後支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藍天上大朵大朵的白雲。
白祭看了她一眼,也跟著她一樣,雙手撐著腦後躺了起來,盯著天空中如棉花一般雲卷雲舒的雲朵。
“白祭,咱們到這個世界有十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匆匆一晃,竟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十年。
“嗯!”白祭輕聲回應,也覺得日子過得可真快。
“十年裏,咱們好像有一半的時間是在掐架,不過這麼多年來,好像都隻是個平手。”
“知足吧你,那是本少爺故意讓著你的。”白祭好心的友情提醒她。
花瓷臭屁的扭頭撇了撇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白祭,我可能過兩天就要離開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今天晚上我花顏爹應該就會告訴你老爹,咱們是老鄉,我也提前告訴你一聲。”
白祭有些錯愕,猛得坐了起來,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看。
難怪覺得她今天很不對勁,花顏十年前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更是永州百姓心目中的戰神,這樣功高震主又深的民心的大將,哪怕他此刻已經離朝多年,怕是也不能安穩的過完餘生吧!
難怪她剛剛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是在擔心她的花顏爹吧!
“這麼看著我幹嘛,怪不好意思的,該不會是舍不得我了吧?”
“開玩笑,你這個花癡走了,本少爺以後耳邊倒是清靜了,高興還來不及呢!”白祭難得臉紅的看向別處,打死他也不會承認,剛聽到她說要離開時,心裏突然冒出許多的舍不得來。
“沒良心,怎麼說咱們也是從一個地方穿來的,又一起長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說兩句煽情點的話,讓我感動感動你會死啊!”花瓷雖然埋怨著,可眼睛裏也閃著淚花。
十年了,他們一起來到這個跟小說裏相似的架空時代,內心的恐懼彷徨也隻有彼此知道,能感到最安全的時刻,也是彼此在身邊的時刻,從咿呀開口,到從會爬的小嬰兒時期一起長大,雖然經常鬥嘴拌架,可內心深處,彼此都在各自的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