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對與否,這張封蓋的油紙有什麼不同嗎?”燕子痕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倆在打什麼啞迷。
“油紙很普通,隻是從這張油紙的泛黃程度來看,若是年前埋下的就算此刻取出,它的色澤也與一般的油紙無二,所以,在下才敢確定,郡主這幾壇酒埋得怕是有些年月了吧!”
“白公子果然博學多才,花瓷佩服,這酒埋的確定有些年月了,至於多久,我也不記得了。”大概是七年前也大概是六年前吧!但究竟是多久以前埋的,花瓷自己也不記得了。
“你倆真是太煞風情了,美酒當前自是要暢飲才是,討論些年月做何,來來來,相識便是緣分,咱們幹一杯。”
“好一個相識便是緣,小燕,今晚你總算讓本郡主不把你的聲音當一次鳥語來聽了。”
“你這女人可真是…………算了,美酒當前本公子便不與你計較了,來來來,幹!”
酒過三巡,已時深夜
看著與燕子痕你來我往的暢飲著的女子,白祭心底乏起一抹莫名的心疼。
母親說過她與自己同歲,可本該是女子最美麗的十七歲,她卻必須每日以紗遮麵,本是女子最可貴的年華,她卻被人遺忘在一旁無人問津,哪怕如此,她亦是一直仰著頭沒有讓自己的淚珠滑落,用無心淡漠來包裹自己,不知為何,這樣她,白祭感覺自己很心疼。
“……嗝!臭丫頭…嗬嗬!嗝嗝……我就說你……我就說你喝不過我吧!嗬嗬!……還不信……”
燕子痕眯著眼在看到花瓷終於喝醉了後,紅著臉樂嗬一笑也趴桌上睡著了。
比之喝得酩酊大醉的兩人,白祭卻清醒的好似滴酒未沾。
看著睡著都不安穩緊皺眉頭花瓷,白祭輕輕抬手撫了撫她的眉心,好似感受到他手指的冰涼,花瓷緊皺的眉頭微微舒緩了許多。
“你說過,我們要一起回家的……說好的,一起回家,可你卻先走了……”
“說好一起回家的…………”那眼角有些滾燙的淚珠滑落,不知燙入了誰的心。
花瓷睡夢中傷心的咿語落入白祭耳中,像有一道拳頭擊打在他的心髒上一般,疼得有些難以呼吸。
試去她眼角溫熱的淚水,白祭輕歎,將熟睡中的女子輕輕攬入了懷中。
何人有幸,能得你睡夢中都如此輕語掛念……
迷迷糊糊中,花瓷感覺有人輕輕的將自己抱起然後放到有自己熟悉味道的床上,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淡淡清香,花瓷迷迷糊糊的又深睡了過去。
今晚的花瓷是七年來第一這麼放開自己,因為有一個叫白祭的公子在身邊,哪怕那如玉公子已不再是從前,至少,她還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絲熟悉的依賴感,哪怕是此生最後一次的依賴也好。
清晨,鳥兒在枝頭淺唱
翠竹一早便來到花瓷院中,當看到昨晚殘留的酒壇盤子時,眉頭微皺,半響喚來丫鬟收拾幹淨了才推門進入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