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還是手很疼,我看看。”白祭一扭頭就看到花瓷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嚇了一跳以為她又有哪裏不舒服,連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我爹娘了。”看著他為自己緊張,花瓷很高興。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你活著離開這裏的,你看,這溪水是流動的活水,等你好了我們就沿著這小溪往上遊走,一定能走出這死亡林。”
“嗯!好。”花瓷垂下眼眸,掩蓋住眼中的情緒。
如果可以,她希望就他們兩個人能在這裏多呆些日子,有他陪著的日子。
因為她清楚沒有了那十年記憶的白祭,出去後,這樣的白祭就不會對她了。
沉默的兩人沒有再說話,花瓷吃著白祭烤好遞給她的魚,心裏甜著,滑到嘴巴裏的淚水又是那麼的苦澀。
夜色正濃
此刻,死亡林外,容安與燕子痕站在路旁,有些頹廢的看著黑漆漆的林子。
那日,容安帶著人趕來的時候,隻拾到那日花瓷被斬斷的那縷發絲與一同丟落的一枚簪花。
明知道他二人怕早已經凶多吉少了,可他依舊不相信,不相信那聰慧美麗的女子已經……
多日後
花瓷跟白祭雖然隨著上遊走了許久,
可仿佛這溪水是隨著這死亡林轉的一樣,走了幾天竟然發現還在原地,最後白祭發現了這是一個陣法,想要離開這死亡林就必須破了這陣。
可是想要破陣,也沒那麼容易。
“白祭,我剛剛在小溪裏抓到了一隻大烏龜,你看你看,是不是特肥。”花瓷抱著烏龜跟花蝴蝶似的赤腳跑到了白祭旁邊,笑眯眯的看著大烏龜:“烏龜真是不愧為縮頭烏龜,自己跑得慢被我捉了就一直把頭縮龜殼裏,好似我要將它吃了一般,這膽子給小的,我都想鄙視它了。”
“你抓它難道不是一會兒準備吃它?”白祭撇了她跟那烏龜一眼,繼續躺在大石頭上閉目養神。
“……嘿嘿!!!”被拆穿了。
花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狡辯道:“…這不是你每天都抓的不是鳥就是魚的,都吃膩了,偶爾換換口味也挺好的嘛!”
聽了她這話,白祭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了會她與那龜,半響,突然問了句:“那你是打算一會兒將這烏龜直接丟火裏燒了呢?還是直接跟魚一樣找根棍子串起來烤?或者說……你是打算等這烏龜把頭伸出來然後直接一口咬著生吃?!”
“……”咬著生吃?
“……才沒有,跟你開玩笑的不可以啊!”花瓷惡寒了一下,一腳將烏龜踹了老遠:“咱們還是吃其他的吧!”說完不自在的撓了撓額頭上的頭發。
“你手怎麼了?”
突然,白祭的目光落在了她手背的小口子上,眼神緊了緊。
“哦!這個啊!剛剛在水裏不小心被石頭戳破了,都不疼了呢!”花瓷翻了翻手背,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
“以後不許再到水裏了,否則就別跟我說話。”聽到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白祭皺著眉頭內心複雜極了,甚至還有些惱怒她不愛惜自己。看著那白嫩的手指,他甚至害怕會不會不小心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