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花瓷回到皇城,腳跟還沒站穩就被一個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幾日前,有人在朝堂上參了花瓷一本,理由是一品郡主靜和,無皇上允許擅自離京,甚至還安了個藐視皇權居心不良意圖不詭之心的罪名,雖慕容孝有意替將軍府開脫,可麵對禦書房每天堆積如山的聯名奏折,也隻能硬頂著群臣眾議,僅僅隻是將將軍府所有人收壓。
最讓花瓷惱火的是,她前腳剛剛進皇城,後腳就來了大批小批的殺手追殺她。
此時,她站在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裏,無奈的撫額看著眼前七八個身著黑衣勁裝的黑衣人殺手,歎道:“其實大白天的你們穿這麼標準一致的黑衣,真的很惹眼的。”
“……”
雖然殺手們隱隱約約額頭露出一排黑線,但畢竟都是訓練有素的,二話不說,用劍回花瓷說話。
以花瓷現在的武功修為,一對一她或許能贏,要群架的話,也隻能跑了。
看著剛剛還一副他們壓根不是對手,轉眼一招都沒接拔腿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女人,殺手們一頭黑線,眼中殺意更濃,甚至開始懷疑自家主子讓他們來殺這個狡詐多端的女子根本就是在耍他們。
“……追!!”
一溜煙的功夫,七八個黑衣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陣清風襲過。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剛剛小巷的拐角處,花瓷拍了拍裙擺邊上的泥土,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眼中全是怒火。
“唉!太窩囊了。”真是太窩囊了。
要不是打不過,想她花瓷何必聲東擊西的躲在這麼個小縫隙裏憋屈著,真是太窩囊了。
不過抱怨歸抱怨,她還是很珍愛生命的。
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把看著就跟它主人一樣又冷又酷的劍鞘搭在了她的肩上,有一瞬,花瓷腦袋僵硬的慢慢回過頭去,酷劍的主人報以她一抹迷人得幾乎讓人看不清的淺笑,不過花瓷堅信是她看錯了。
“……丫頭。”過了好一會兒,劍的主人開口了。
“呼!!花二爺,麻煩您下次出現時能不能吭一聲給個提醒啊!你孫女很膽小的,要一不小心被你嚇出個什麼好歹來,以後就真的沒人給你養老送終了。”
花溪收回劍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鄙視。
似乎在說,就你,可能麼?!
“既然將軍府有難,太子欽怎麼說名義上都還是你的義兄,不管他有心或無心,你去找他,於情於理他此刻都不會袖手旁觀。”花溪不說廢話直入主題。
“慕容欽?他能麼,而且,他要幫的話我才應該真懷疑他的企圖呢。”花瓷猶豫了。
在她的認知裏,從小到大她都覺得這慕容欽是個忒自私自利忒狡猾無比的腹黑笑麵虎,他幫她的話肯定也絕對要有利可圖才會。
而且……她最不想欠的就是慕容家的任何東西,何況是人情。。
“……”花溪沉默了,轉身就走。
有多少年這丫頭用腳趾頭想問題的本事沒展現過了!她也不想想,要太子欽是她認知裏一樣的人,他老子會在自己眾多兒子中選他當太子??論治國之道明君之選,日後能給百姓盛世太平安居樂業的,舍太子欽還能有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