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難道不知道他心裏很難過麼!
“你居然敢罵我父王,你……”
“你什麼你,小爺我就是很不爽你們父女怎麼樣,罵都是輕的了,不爽的話來呀!小爺正愁憋了一肚子火沒地兒撒呢!有種來呀!”氣沖沖的弩起袖管,燕子痕一副幹一架的架勢。
“住口子痕,不得對王爺無禮。”
白祭皺眉打住了他的胡言亂語,漠北王一生最寶貝的除了他那世人沒見過的王妃,便是他的女兒了,他這麼做無疑是在激怒漠北王。
也不知往日雖也沒怎麼靠譜過的子痕今日是怎麼了,比往昔更加不靠譜了。
“今日我燕子痕就無禮了,誰讓她先一口一個本郡主先惹到我的,沒事為什麼要一口一個郡主的,郡主就了不起了嗎,郡主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嗎?郡主就可以不管別人的感受了嗎?。”很顯然,燕子痕跑題了。
眾人無語,就連漠北王頭頂也劃了幾根黑線。
什麼跟什麼呀!人家本來就是郡主好麼!人家郡主自稱‘本郡主’又怎麼了,很合情合理不是麼?!
“子痕,你……”
“連你也要說我…哇……”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燕子痕突然丟掉手裏的刀,居然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很委屈似的大哭了起來。
那模樣,就跟人家欠了他幾百兩金子沒還就失蹤了一樣。
白祭真心的很想捂臉,然後告訴眾人他不認識地上這貨。
龍念心看著剛剛還一副氣勢洶洶,現在卻很不要臉的坐在地上大哭的人,不屑的諷刺道:“哼!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真是不要臉,真……”
“你給我閉嘴,我要不要臉關你什麼事,臉是我自己的我想要就要,我現在不想要了怎麼了。”
“……!!!”歪理,豈有此理。
燕子痕怒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深吸了口氣轉身看著白祭,使勁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道:“…阿祭,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花瓷她……死了。”
死了!!
花瓷她……死了!!
這句話簡直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直接劈得白祭腦袋嗡嗡作響回不了神。
白祭粗魯的一把提起子痕,眼睛紅得似要滴血一般:“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她死了,你說啊!什麼叫做她死了,她身體從小就好好的,我離開的時候也還好好的……子痕,你告訴我,告訴我這隻是個玩笑,我的花瓷她還好好的…………”
“我沒有開玩笑,她死了……真的死了,全皇城甚至過兩日全永州的人都會知道。”燕子痕甩開他的束縛,難言的開口道:“那日我們分別後,我在去皇城的路上被人耽擱了幾日,等我趕到皇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而且當天夜裏……她的遺體被人盜走了,抱歉,不得已我看了你讓我轉交給她的信,所以我才連夜趕來漠北,對不起,沒能完成你的囑托。”沒能去保護好她。
當初他答應做她一年的侍衛,卻從未真正在她身邊保護過她。是他沒能遵守承諾,最終連她的救命之恩都無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