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餓了?天色不早了,娘娘想吃些什麼?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柳兒瞧著窗外的天色,這才又回頭小心翼翼的問著流蘇紫,之前的一幕柳兒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現在的流蘇紫的的確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流蘇紫了,以前的流蘇紫大大咧咧,雖然笨頭笨腦又囂張跋扈,但總歸是心軟的善良的。
自然,在柳兒心裏也不是說現在的流蘇紫不好,隻是現在的流蘇紫太多沉著和淡定,讓她害怕了這一種感覺,喜怒完全不寫在臉上,永遠都讓人無法琢磨。
就如同現在,柳兒更是不知道流蘇紫都想吃一些什麼,喜歡一些什麼,曾經的流蘇紫喜歡的才吃,不喜歡的不吃,現如今倒好,做什麼吃什麼,不挑也不偏。
流蘇紫隻是閉著眼睛養神,聽著柳兒這麼說,流蘇紫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窗外,篤定的眼神慵懶的瞥向窗外,而後淡淡道:“是了,這麼晚了,太陽都下山了。隨便準備點就行了。雲兒怎麼還沒有回來?”
流蘇紫微微蹙眉,這個時候又擔心起雲兒了,她吩咐了雲兒回家還是中午的事了,現在夜幕降臨,卻還不見雲兒半個蹤影,莫非是出了什麼事了?
柳兒這也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慌忙道:“是啊,雲兒姐姐怎麼還沒有回來,奴婢這就去瞧瞧去,說不準兒雲兒姐姐已經回來了。”
也是。流蘇紫知道,雲兒向來喜歡在廚房琢磨一些新鮮的東西,雲兒的廚藝也是一流的,這些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她留了一個心眼而已,若是讓別人知道了自己喜歡吃什麼喝什麼,那麼這些若是讓自己的仇人知道,豈不是有機會在自己的食物裏下毒了?
所以流蘇紫從來都是什麼飯菜拿來,都懂筷子吃一點,不餓即可,這個身體中過一次,自己怎麼都不能夠讓這個身體再被折磨一次。
想到這裏,流蘇紫歎了一口氣道:“不必了,你就在這裏吧,再去叫個丫鬟奴才,去府裏的廚房看看,若是沒有人,就直接去她家裏邊妥當。”
在這個世界,流蘇紫突然間發現,自己很沒有安全感,若是沒有個熟悉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她真的有些怕,但至於究竟是怕些什麼,流蘇紫自己也不知道。
見著流蘇紫這樣說,柳兒這才福了福身子應聲走了出去。
房間裏便隻剩下流蘇紫一個人,空蕩蕩的感覺也如同流蘇紫的心,她本以為自己的心裏會裝滿了仇恨,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即使自己覺得自己心裏裝滿了仇恨,也是這樣空蕩蕩的,像是什麼東西都填不滿似的。
抬眼,流蘇紫眺望到了不遠處的瞭望樓,餘暉就這樣灑在那琉璃瓦覆蓋的八角飛簷,竟有些點點刺目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多麼強烈,卻足以讓人的眼睛承受不住,隻是那一種被人監視的了感覺,依舊從哪個地方傳來,流蘇紫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那個上麵看著自己?
可惜自己生了病,如今沒有力氣,就連下床也是問題,流蘇紫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心裏邊卻在琢磨著,什麼時候,不管用和什麼辦法,都要上去看一個究竟,還有自己所住的這個地方,那個神秘的後院,什麼時候也要一探究竟,她想知道,雲澤熙,究竟有什麼秘密。
瞭望樓裏,雲澤熙依舊拿著望遠鏡看著自己經常看著的地方,此時此刻,似乎這成了雲澤熙每一天必做的功課了一般,見著流蘇紫猛地向自己這邊看來,雲澤熙下意識的收回了望遠鏡往後退了兩步,即使,他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會發現。
突然間一隻纖纖素手伸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拿過了雲澤熙手裏的東西,而後朝著雲澤熙剛才看去的方向看去,雲澤熙回頭,看著麗娘道:“你總是這樣突然出現。”
麗娘笑笑,繼續看著那個方向道:“王爺曾經不是也誇臣妾這樣很神秘嗎?怎麼?現在就要舍棄了臣妾這個紅顏知己?有一句話,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麗娘的一句反問,隻讓雲澤熙一時語塞,對於麗娘,他隻是喜歡她的善解人意,喜歡她的才華橫溢,喜歡她的豁達,所以從來都隻是當她做紅顏知己,剛才麗娘所說的話他的確有這樣說過,如今被麗娘這樣一說,雲澤熙隻覺得有種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的感覺。
雲澤熙微微別過頭,而後淡淡道:“說吧,不管你說什麼,還是一如既往,我都不會怪你的。”
“王爺言重了。”麗娘輕輕一笑,便猶如百花爭豔齊齊開放一般,這樣蠱惑人心的笑容,絕對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逃不掉的,隻可惜,生在這個時代,總是有萬般美貌,一個妓、女的詞,也能讓她頓時從高貴的聖女掉落在地上變成賤女人。
男人再怎麼欣賞再怎麼喜歡你,骨子裏卻還是有處、女情結,這一點,麗娘不是不知道,所以很多男人都向她表明心跡,說喜歡她,卻從來都沒有人說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