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榴兒,風嫵猶如找到了組織和親人一般,方才強忍著的眼淚嘩嘩的流落下來,之前在禦書房中所受的委屈也傾瀉而出道:“榴兒,師父喜歡上別的女子了,也不認識我了方才,他還抱著別的女子在禦書房親熱來著”
“啊?是真的嗎?那師叔祖太過分了”聞言,榴兒也是一驚,義憤填膺的脫口而出道。
不過,這時榴兒突然又意識到這裏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好地方,便連忙用一隻手捂住她自己的嘴,另一隻手捂住風嫵的嘴,阻擋住風嫵的嗚咽之聲,壓低聲音道:“師姑,這裏不是話的好地方,要是被人聽見咱們所的話,並傳到那太後娘娘耳中,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有話咱回房間再慢慢的,方才我申請了一下,那玄玉姑姑將你我分在同一間房中”
經榴兒這一提醒,風嫵也反應了過來,雖然從禦書房出來後,她差不多處在有些絕望,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的狀態,對一切都變得無所謂,也懶得去在意,但是,就算她再悲觀,再厭世,再生無可戀,畢竟也不能因為自己而讓榴兒和她周邊之人處在危險之中,隻怕賢寧皇太後還正愁找不著她的把柄呢。
因此,風嫵便聽了榴兒的勸,拭去了臉上的眼淚,為避免別人看出自己臉上的悲戚之色,還特意垂下自己的眼簾,低頭隨榴兒走進了屬於她們的房間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師叔祖喜歡上什麼人了啊?這選秀不是還沒開始嗎?”榴兒難得沉穩了一回,但是回到房間,又觀察到這附近無人後,便再也耐不住性子,趕緊插上門,低聲詢問道。
倒是風嫵經過這番一個緩衝,情緒鎮定了不少,有氣無力的道:“她是賢寧皇太後的外甥女—寧國公之女趙霜榮,也是師父的青梅竹馬,她已經被內定為師父大婚的對象,今年已經二十出頭,卻為了師父,一直待字閨中。
她以前還去過鳳來莊找師傅,你還見過的。師父腦海中沒有了關於我的記憶,但是卻未忘記她,好像也為那趙霜榮對他的癡心一片而感動,這段時間已經與那趙霜榮重修舊好了。”
榴兒一聽,也蔫吧道:“那倒也難怪了,估計師叔祖本來就對那趙姐印象不錯,再加上太後娘娘一心想拆散你與師叔祖,肯定更是替那趙姐了很多好話,還不遺餘力的撮合她的表侄女與師叔祖。那師姑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難道打算就這樣放棄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盡管師父失去了記憶,但是他能這麼快便喜歡上了別的女子,明我們之間的感情並不如我所想象的那般堅不可摧,這讓我覺得,師父之前之所以會喜歡上我,隻是因為他所接觸的女子太少,無從比較,無從選擇而已。
如若真是那樣,即便我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讓他恢複了對我的記憶,我們往後便能走得一帆風順嗎?且不賢寧皇太後以及司馬宗仁會如何千方百計的反對和阻撓我們,光是這後宮中最不缺的便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師父到時候能夠抵製住誘惑嗎?”風嫵迷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