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了報曉蟬,似乎連它的記憶也跟著身體被皇甫彧一並吞噬,皇甫彧的記憶中出現了一些關於“金穀山”的信息,但並不完整,他也隻連接得到“金鼠王領地”的信息,其他的都是亂糟糟的一言一語,費了大功夫也不定能不能拚湊,所以皇甫彧也沒有把太多時間浪費於此。
隻要知道居住在金穀山的金鼠王他惹不起,那就夠了,金穀山如黑道,認得老大就好,至於老二老三,誰有空搭理你。
皇甫彧把腦子裏的信息捋了一遍,從報曉蟬的隻言片語中把金穀山的地圖烙印下來,知道金鼠王就住在金穀山上,所以那地方是個禁地,絕對不能通過。
山外的風光格外誘人,皇甫彧遊走於金穀山下的一片叢林中,他深深意識到樹洞或許是個藏身之所,但絕對不足以安身,想要在金穀山乃至獸山闖出一番名堂,沒有一個洞府都不好意思話。
身為一個正兒八經的穿越者,你要是總寄人籬下生活,等哪見了蕭炎、唐三,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不?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要幹就要幹的漂亮,要做就要做最大的那個,讓所有妖獸都畏懼。
眼前,先管飽肚子再謀宏圖大誌。
蛇喜陰暗潮濕,最好的房舍應該是山腳洞穴,但是金穀山已經是金鼠王的私人領地,在沒有實力抗衡之前,去了也是找死,醒來時聽金鼠王已經是妖獸一枚,不管它等級如何,想要擊敗它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
皇甫彧尋思著,這個世界應該不缺強者的陵墓吧,他喜歡看玄幻裏尋找機緣的片段,幻想過自己也能走上一遭,也就不枉此生了。
皇甫彧整裝待發,狩獵隻差一個時機。
他來到一個水位不深的潭旁,水光清澈,微波蕩漾,水下的鵝卵石清晰可見,且水下的魚兒個頭大,成群結隊的少也有三十條,這可是賜福緣,隻要逮上來一條,最起碼三不用捕食了。
一切準備就緒,皇甫彧直接下水,水性不佳的他第一次下水猛的嗆了好幾口才慢慢適應,可是水下的壓力大大限製住了他的動作,讓它的力道軟綿,根本跟不上魚兒的速度。
簌!
腰身和頭部同時運力,皇甫彧如火箭般衝了出去,張開了巨口,眼看食物就要進到嘴裏來,可隻聽咻的一聲,魚兒竟然一個擺尾就射了出去,皇甫彧撲了個空。
“該死的魚兒太狡猾了。”皇甫彧罵道,魚兒在水裏就好像老鷹翱翔空一樣,把它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果然,如魚得水這個詞還真不是隨便得來。
他折騰了半,但是把自己折騰的狼狽不堪,但是卻隻是遠遠看了一下魚兒的影子,可以是一無所獲。
剛上岸,隻見一條巨大的鱷魚正鼓著大眼珠子盯著他,還沒等他有任何動作,鱷魚就發出了一聲咆哮,聲音震耳欲聾:“滾!”
皇甫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魚兒沒捕到不,還受了這麼大的氣,讓他炸肺了。當下蛇軀一抬,沒皮沒臉的笑道:“好嘞哥,這就麻溜麻溜的滾。”
隨後,皇甫彧灰溜溜的逃出鱷魚的領地範圍。
他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這麼大的鱷魚絕對是穿越以來見到的最龐大猛獸,他還怕那家夥冷不丁的給他來一個親密接觸,但好在那家夥嘶嘶雖然是暴躁了點,但性格還挺好,估計是吃飽了,看不上皇甫彧身上的三兩肉。
憤怒歸憤怒,皇甫彧不是腦殘,這鱷魚一身的盔甲恐怕連他的鐵齒銅牙都咬不破,縱使咬破了,毒液毒死了它,這麼大的個頭恐怕他也無福消受,與其白白便宜了其他掠食者,還不如就此化幹戈為玉帛,反正鱷魚也沒對他有什麼惡意。
“嘿哥們,你這樣子好狼狽的。”皇甫彧微微一駐足,前方突然竄出一隻刺蝟,正是他通曉這個世界的語言以來見到的第一個生物。
皇甫彧愕然的朝刺蝟瞟了一眼,這個時候的刺蝟不管怎麼看都像是ll裏自帶50套嘲諷臉的死矮子提莫,讓他恨得牙癢癢。
清理了下嗓子,皇甫彧正聲道:“矮子,咱們交情歸交清,你可不要胡八道,什麼狼狽,咱這叫淩亂美你懂不懂。”
刺蝟一臉賤笑,不著痕跡地朝別處瞄,輕輕嘀咕:“屁的淩亂美,還不是讓雷蠻那家夥嚇破了膽抱頭鼠竄?”
“會不會話,什麼叫抱頭鼠竄,我這是瀟灑的離去,仙風道骨的就是哥這種世外高人。”皇甫彧立起了身體,強行把怒火收斂,幹咳了兩聲問道:“你剛剛管那大家夥交雷蠻,看來你們還有點交情嘛,給我那家夥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