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兩方人馬虎視眈眈,一方為首的,是一名貴氣天成,殺伐果斷,麵容堅毅俊美的男子,他的身後空無一人,隻有身邊兩個黑衣男子,一刻不離的守在他身邊。
在他對麵不遠處站著的,是一位紅衣男子,不,可能用少年二字形容更為妥當。
他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好似還未及冠,一張容顏已經展露出絕世的風華來,讓人一眼難忘。
那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裏,三千青絲宛如流雲般垂下,僅用一條絲帶輕輕綁起,容色無雙,風華絕代。
“攝政王,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放棄嗎?”司淵輕輕一笑,眸光清淺,寬大的紅袖無風自動,輕輕揚起時,似乎有淡淡的桃香彌漫。
戰楓冷笑一聲,眼底透出的嘲諷像是要將眼前的人活活撕碎一樣,“為何要棄?”
他籌備多年,怎麼可能在現在放棄?
這不公平!
也不可能!
他死死盯著眼前俊美如妖的男子,忽然,他笑了,無比得意,無比嘲諷,“司淵,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的了嗎?將死之人,你又何必來湊這個熱鬧?”
“閉嘴!”
站在前麵的司淵還未開口,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他身邊的飛塵,忽然怒斥一聲,身上隨身攜帶的佩劍瞬間出鞘。
他一臉冷凝,眼中殺意滿滿,連眼底都隱約浮現出了一層血絲,整個人都處於暴怒之中。顯然是被那一句將死之人給刺激到了。
“飛塵。”
司淵並沒有什麼反應,依舊一副雲淡風輕,噙笑淺淺的樣子,隻是輕輕的喚了一聲流雲,示意他退下。
飛塵看了一眼身邊的紅衣男子,再看看遠處站著的戰楓,一咬牙,劍從新收回鞘中,退回了司淵身邊。
殿上的一眾文武百官,世家高門,均是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場中的兩個人,心中的心思百轉千回。
什麼死不死的?
他們在說什麼?
有的人心思轉動的很快,瞬間在腦海中腦補了許多。
難不成國師大人有什麼把柄捏在了攝政王身上?!
這,這可如何是好?
有些人明顯已經慌了,看向司淵的目光帶上了些許擔憂。
要是連國師大人鬥無法製服戰楓,那他們又該怎麼辦?
雖說這些年來,關於國師司淵的議論和風言風語從來就沒有消停過,但是出了事,所有人還是會下意識的依靠國師,這是他們深入骨髓的一種信念。
國,可以無君,但絕不可無師。
數百年來,這個信念伴隨著他們一代又一代的子民。可以說,這已經無法從他們的靈魂中剝離了。
不少人人心惶惶,但當他們的目光觸及到站在那裏,一襲紅衣絕豔的少年時,心卻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去。
他的神色很平靜,嘴角甚至還在微微上揚,不見一絲慌亂。更沒有平日裏,那一副輕佻風流的模樣。
高高的玉台之上,年輕的帝王眉頭緊蹙,眼底劃過一絲暗光,看向司淵的目光裏,已經帶上了些許擔憂。
司淵如今是何等狀況,莫軒宇自己也不清楚。上次見到他,還是在春末時節,他那是的氣色很好,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