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家正廳。
如今夜徹的身體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下床與大家吃飯自然是沒有問題,此刻夜徹正坐在月馨兒的對麵,兩人中間是正撫須思索的夜徹的爺爺,夜冷,他的旁邊站著月姨。
來探望的大部分親戚都已經走了,而夜徹的父親又有事外出未歸,一時間,寬大的餐桌上隻坐著三人,不免顯得有些冷清。
雪初霜……
夜徹一邊無神的喝著湯,腦海裏一直思索著這個名字。
霜雪社團的社長,也就是領頭人,與青衣社團的左清風和煙雨社團的煙吹雨地位相當,是能與兩大男子社團分庭抗禮的女子社團。
然後,信息就沒了。這也讓夜徹感歎以前的夜徹是多孤僻啊,對於雪初霜的記憶隻有這些零星點點。
頭疼!十分頭疼!夜徹捂頭痛思著,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到雪初霜為何會如此執意要拉攏自己進社團,自己與他根本沒有多少交集吧?
“爸,您看,夜兒的腦子還是有些遺症,不然他不會如此痛苦,所以我覺得進山修行一事要不就算了吧?”
月馨兒見夜徹如此,便對著夜冷提議道,眼裏滿是對夜徹的擔憂。
“啊?不不不!母親您可別誤會!我身體已經沒問題了!”
夜徹聽到此話,趕忙錘了幾下自己的胸膛,以示自己身體硬朗著。
他很感激母親的關懷,但是太過寵溺的關懷,夜徹很難真正的曆練自己。
“真的?”月馨兒疑慮道。
“真的。”夜徹篤定回道:“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你可別騙我。”月馨兒聽罷,鬆了口氣,隨後便叮囑道。
夜徹對此一臉享受,有人掛念自己,自然是值得高興。
“行了,你再寵他,他都要上天了。”夜冷淡然說道。
“夜徹,身體恢複進度如何?”夜冷又問道。
“放心吧爺爺,我現在能全速跑上六分鍾也不喘氣,恢複可快了。”夜徹回答道,在玄黃之力和生生養元丹的滋補下,他的身體已經遠超以前的狀態。
“嗯,總算有點你父親的樣子了。”
夜冷欣慰的點頭言道。
“對了,母親,爺爺,我想向你們問一個人。”
夜徹這時問道,以母親和爺爺的見識,多少都應該認識一點雪初霜吧。
“嗯?徹兒你想打聽誰?”
月馨兒疑問道。
“你們認識一個叫雪初霜的女生嗎?”夜徹直奔主題問道。
“雪初霜,就是你學校裏的那個女生?”月馨兒問道,雪初霜在江南學校的名氣她自然有所聽聞,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女生,隻不過,夜徹突然問這個幹嘛。
“是雪家的那個小丫頭吧?”夜冷似是想到什麼,然後說道。
“我記得山林七族中就有一族,也是雪姓。你父親與雪家倒是頗有交集。”
“然後呢?”夜徹追問道,原來雪初霜也是七族之一的人。
“我常年在深山中煉藥,所以對凡塵往事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還是知道一些事情,你父親與當初雪族的長子,也就是那個小丫頭父親,好像有過什麼約定,不過我也並不是記得很清楚。”
“這樣啊……”
夜徹托著腮幫子喃喃自語道,原來雪初霜的父親跟自己的父親有過交集,那麼可以理解為雪初霜的作為是看在父輩的恩情上袒護自己了?
不過,想到自己要被一個女子援助,夜徹的內心就抗拒萬分,因為真男人從來不會求助女人。
“怎麼突然問這事?徹兒你對人家有意思?”
月馨兒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於夜徹來說也是好事,畢竟夜徹的童年太孤僻,很少與人來往,更何況是女生。
如果夜徹開始意識到了交友的問題,那也是一種成長,對月馨兒來說也是一種欣慰。
“不,隻是經曆些事情想不通罷了,母親您可別誤會。”
夜徹否定回道,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好心的幫助,夜徹難免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不安感,所以他必須要掌握雪初霜的情報。
“我吃好了。”
夜徹放下碗筷,向三人道聲晚安之後便回到樓上洗漱。
讓溫熱的水流淌在自己的身上,聽著噴頭的灑水聲,夜徹感受著自己體內的丹田狀況。
經過數日的鍛煉和生生養元丹的療效下,破碎的丹田已經重新被聚合得七七八八,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重新開始修煉並儲存玄黃之力,而不隻是用完就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