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了嗎,咱牢房的那個克朗。”
“克朗不是早上出去了嗎?”
“昨他就已經打敗十個人,今恐怕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二十人的吧。”
“豈止是打不過啊,聽不僅被群毆了,還活活的在競技場被燒死了呢。”
“夠了!”
趙信其實也猜到早上的渾身乏力是什麼情況了,但他也清楚自己就算是早一點出來也沒有用,他們這群人就是注定是要死掉的。整個牢籠裏除了嘉文二世是特殊原因關在這裏,其他人都難逃要戰死在競技場上的命運。即使你再強大,也終究有個力所不能及的時候。
這時他往隔壁的牢籠裏看了一眼,嘉文二世明顯整個人都開始散發著消極頹廢的氣息,雖然沒有掉眼淚,但可以看出這個事情其實對他的打擊是非常大的。從中午時分他被叫出去,過了一個時辰他再回來就一直這樣。克朗雖然隻是把競技場上的一些細節告訴嘉文二世,但他在困境中不放棄希望的精神在感染著嘉文二世,但現如今他的死其實正好證明,一切的掙紮隻是徒勞。
“但是其實你跟我們不一樣對吧。”趙信道。
他聽到趙信這樣突然他起頭來看著趙信,因為這正是克朗一直在跟嘉文二世所的一句話。
“你是另一個城邦的領袖,你的價值不在於一場廝殺秀。你有著更大的價值對吧。”
嘉文二世理了理擋在眼前的頭發,看著趙信,略微的點了一下頭。
“正是因為你的身份,他們不可能讓你輕易死去,所以你可以利用他們想用你換取更大的利益這一點來尋找破綻以求生存。”
嘉文二世雖然對他的話有點熟悉,但這並不是他的愛將,趙信的話固然有理,但並不能激發他想拚搏一下的鬥誌。這些年的戰爭已經讓他很累了,當初他以身犯險其實也有一些一死解脫的想法。
“他們不可能給太大的機會讓我逃生的。”
“俗話,收益越大,風險越大。如果他們不願意承擔較大的風險,那明你給的他們期待的好處不夠。”
“我這人一向言出必行,即使我出我會把德瑪西亞城獻出來這種話,那我也會這樣做。”嘉文二世話時一臉堅定。
“即使麵對敵人?”
“即使麵對敵人。”
聽到嘉文二世的回答,趙信覺得有些難辦了。雖然趙信身處如此境地,他其實一直沒有陷入恐慌,反而非常悠然,該吃吃該睡睡。即使生的希望不是很大,但他總是覺得等到死神到了跟前的時候就努力跟他擦肩而過,如果實在沒有能力反抗死神,那麼死之前的焦慮更是毫無用處。
對於這一點,趙信的心態極好。但現如今嘉文二世的精神狀況讓他很是擔憂,雖然跟他交往時間也不是很長,但他很是想要幫助這個人。然而明顯嘉文二世是拒絕的。
第二,另一個人被帶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大家顯然是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初的克朗是一個特例,甚至一拚殺下來似乎並沒有特別的疲憊,當克朗回來的時候,雖然牢房的人都沒,其實他們看到他回來是很開心的,一種同伴戰勝了死神的開心。但不是每個人都是克朗,第二晚上的時候,大家知道競技場已經散場,然而那個人沒有回來,加上前一克朗的死,整個牢房已經開始籠罩著很抑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