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當,樂兮自作主張給她自己放了個假,一覺睡到日曬三竿才慢悠悠起床、洗漱。關東大賽什麼的,反正也不用去研究錄像,下一屆的事情就由日吉和鳳去煩惱吧,她這個助教可是快要升入高中了,然而她連直升青學還是報考冰帝都還沒有決定好,更加不會有精力去為下一屆著想了。

關於青學和立海大的決賽,樂兮也沒有什麼興趣,沒有手塚和幸村,這場比賽注定會失色不少,越前和真田的比賽雖然倍受矚目,但是青學能否堅持到越前登場還是個問號。

“喂。”樂兮拿起電話撥給了忍足,“侑士吧?比賽怎麼樣?”

“青學兩場雙打全敗,現在單打三是乾貞治對陣柳蓮二。”電話那頭的忍足悠哉悠哉地回答,反正兩隊誰獲勝都對他們毫無影響,“不出意外的話,冠軍是立海大沒跑了。”

“”樂兮沉默不言,一場練習賽能起到的作用有限,更多還是對於青學眾人信心的鞏固,對於真實實力的提升可謂微乎其微。

唉,還是去看看吧,樂兮心裏打下注意,迅速換好衣服出了門。

到達比賽現場的時候,人格外多,這倒是出乎樂兮的意料。

“助教這邊!”一看到樂兮,向日招呼道。

場內正在進行的是第二單打的比賽,不二對陣切原。

樂兮看了一眼對陣雙方,隨即扭頭看向忍足,希望從對方那裏得到答案。

注視著樂兮的雙眼,忍足精準地捕捉到了自家助教眼中熊熊燃燒的烈火,如同星火燎原一般。

“切原的不規則發球,故意打在不二的身上。”

“果然如此。”樂兮微微頷首,內心充滿了憤怒,先是桔平,現在又是周助了嗎?

就在不久前不動峰對陣立海大的比賽中,切原直接將橘桔平擊倒,並導致後者腿部骨折。

樂兮也是因為去探望橘,偶然遇見了幸村,這個被病魔纏身的當今中學網球界第一人。若不是那張具有極高辨識度的臉龐,她還真不敢相信這個好似孩子王一樣的麵帶和煦微笑的人是那個球風殘酷的神之子。

急性神經根炎,這是這個之驕子所得的病症,一個足以剝奪他此後運動生涯的病。運動神經、感覺神經、自主神經都受到影響,網球這樣一個需要極快反應速度並且對核心力量要求極高的運動明顯如今的幸村是無法適應了,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了幸村轉院到東京的大醫院,希望能夠痊愈,順利返回賽場。

這一次的偶遇倒是打破了樂兮對於幸村的固有看法,她摘掉了有色眼鏡,開始重新定義這個人。

“風城覺得我應該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當樂兮表示幸村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的時候,幸村如是反問。

“冷酷無情霸道決絕。”樂兮如同連珠炮一般快速吐出一堆形容詞。

“”幸村大汗,原來自己在冰帝助教眼中是這樣一個不近人情的形象,難怪每次打比賽都咬牙切齒的樣子。

沒辦法,網球理念不同,樂兮表示遺憾,都是因為立海大整體給人的感覺太過於老成、太執著於勝利,這才讓她對於身為立海大部長的幸村產生了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