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城舉起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的就往手上劃去,頓時手上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你幹嘛呀!”流萱被這一幕嚇到了,急忙撕扯下衣角為他包紮。心裏是又氣又急,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江顧城看著她生疏的動作,禁不住笑了起來。“流萱,你真是……太可愛了,就和時候一樣。”
“你還笑,我都快急死了。”流萱白了他一眼繼續包紮。
“沒事,這點傷死不了。”
很快,包紮完畢。流萱這才想起江顧城剛才過的話,他剛才,時候?
“你……你剛才時候,我們以前……認識嗎?”
江顧城這時也由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突然變得很正經起來,癡癡的看著麵前的銀杏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流萱想也不想,堅定的回答:“嗯。”從到大,每一年、每一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日常,除非是什麼大事件,她才會記得吧。
“十五年前,萊國。我就是在銀杏樹下遇見了你,那個時候你為了撿一隻風箏,爬到樹上,但是卻下不來。我因為肚子餓,所以潛入水中抓魚,但是沒想到你跳下來的時候撞到了我。後來……”
故事完,流萱好像有那麼一點模糊的印象;但是畢竟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而且那個時候她才三歲,記憶又是那麼薄弱。
“沒想到我時候那麼霸道呢!”這就是流萱聽完總結出的經驗。
“是啊!你真的很霸道。霸道的闖入我的生活,霸道的走進我的心裏,又霸道的轉身就走。”江顧城著將袖子挽了起來,上麵有許多大大的傷痕,看樣子,應該是刀劍所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我以為你死了。但是你的臉龐總是出現在我的腦海,於是我在這山上種滿了銀杏樹,想著要是哪一你的魂魄飄蕩到這裏,看見這滿山的銀杏,興許就不走了呢?但是,一想到你已不在這世上,不在我身旁,我的心就會很痛。所以,每一年我都是抽一時間到這裏,心痛的時候就在身上劃一刀,以此來分散我的痛苦。”
“你真傻。”流萱沒有想到,世間會有這麼傻的人,她繼續道:“有很多事情,不想記起,所以就會漸漸將它淡忘。你所在乎的那段光陰,於我而言,隻是一段可有可無的記憶罷了。”
“不。”江顧城拉起流萱的手,將它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你感受一下,這顆心在為你跳動。剛才劃破的傷口,會是我這一生最後一次了。因為,我又再次遇見了你。”
江顧城深情的看著流萱,“流萱,給我一次機會吧!哪怕你忘了我也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個以後,在未來的日子裏,請不要關閉你的心房。讓我,一點一點的走進你的心裏。”
“我……”流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已經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勇氣再去愛了。難道,她與師兄,真的再無可能了嗎?眼角瞥見那棵大大的銀杏樹,趁機轉移話題道:“這棵銀杏樹好美,要是能在上麵蓋房子就更好了。”
“呸,我的什麼跟什麼呀!”流萱在心裏默念著:“流萱你是瘋了嗎?在樹上怎麼可能蓋房子嘛!”
“少主。”彩雲找了好久,終於在後山上找到了江顧城;於是大老遠的,就欣喜若狂的奔過來了。
在看到流萱之後,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夫人在到處找你。”
江顧城聽聞母親在找自己,於是拉著流萱的手就往山下走去。
彩雲愣在原地,“少主,你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娶她的。看來萬虎幫真的,躲不過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