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萊國邊界之後,花傾國就已經發了信號給白蓮教的人了,這會兒,她們差不多已經全部聚集在總部了。時間緊急,耽誤不得,她們等了這個教主,已經二十多年了,這會正是重新振奮人心,發展白蓮教的好時機。
“教主,我們還是趕快趕路吧!”花傾國作揖懇求道:“教徒們可都等著您呐!”
淩軒本想去看看,她最討厭那些規矩教條壓身。本不想理睬,可是想想夔先生、花傾國、還是春夏秋冬她們都對自己忠心耿耿,想著身為凡人的她估計有許多父母對她的期待和希望吧!就算她可以任性,但也不想寒了真心待她的這些人的心。
於是她用內聲叫了好久的卡恩,希望他出去幫自己一探究竟。因為她感覺,這簫聲,帶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她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吹簫的人,到底是誰?
叫了好久,卡恩都沒有任何答應。她氣得直跺腳,花傾國她們急於趕路,自然沒有注意到淩軒的動作。反而引起了無赦的注意,他刻意放慢腳步等候走在最末的淩軒,待她走上前來,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淩軒抬頭與他對視的瞬間,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重新燃起的希望。果然,無赦用內音傳話給她,“你放心,我會替你前去查看究竟。”淩軒頓時放下心來。
行至半路,無赦突然囔著肚子疼,給淩軒使了一個眼色。淩軒立馬上前扶住他,“啊,你肚子疼,莫不是病著了,要不要找個驛館讓你休息片刻?”
花傾國一聽要讓無赦休息一下立馬就不幹了,無赦休息的話,教主定然放心不下會陪著他。那到時候他們都得等著他,那召集的教徒見教主遲遲不來,是否會擾亂教中眾人的心。
不行,真的耽擱不得了。花傾國立馬拉起夔先生就走到淩軒麵前,“無赦公子不舒服,我看也不必找什麼驛館休息了,這不是有現成的大夫嗎?”
淩軒怕夔先生一把脈就會拆穿他們,到時候也不好解釋,連忙攔在無赦麵前,“不行不行不行!”
“為什麼呀?”狸也表示不解,上前勸道:“淩軒姐姐,我跟你,夔先生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凡是經他手的病人,沒一個不好的!”
無赦連忙給她使眼色,狸更是不解,“無赦哥哥,你的眼睛怎麼了?”
無赦簡直氣極,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丫頭,淩軒當初是怎麼想通和她義結的?
沒辦法了,隻能使用法術把脈搏打亂了。於是他伸手輕輕推開淩軒,並道:“沒事的。”
於是就地而坐,他也不知道凡人是怎麼根據脈搏診脈的。隻覺著脈搏越亂越容易蒙混過關,於是使用法術使勁將脈搏打亂。夔先生把脈的那一刻確實嚇壞了,隻是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強裝鎮定。隻見夔先生慢慢悠悠的撫摸著胡子,微笑道:“教主不必擔憂,無赦公子隻是水土不服,吃壞了肚子,過兩就好了。”
罷起身對著淩軒道:“這樣吧!老朽留下來照顧無赦公子,教主你們先行趕路,待無赦公子稍有好轉,老朽必定帶著他與教主會合。”
話都到這份上了,淩軒也不好什麼。況且淩軒也相信,無赦完全有能力擺脫一個全然沒有武功的凡人老者。於是淩軒做出一副放心的表情,道:“既如此,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教主的哪裏的話,能為教主分憂,是屬下的榮幸。”
淩軒客氣的點頭,最後再看了一眼無赦,從他的眼中看到肯定,她便放心離去了。
待她們一行人走遠,夔先生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汗。醫者,將病人的病情隱瞞心裏確實過意不去,他愧疚的不敢抬頭與身旁的無赦對視,隻是自言自語的道:“無赦公子,按道理我不該瞞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的病情已經……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雖然已經無力回,不過我保證,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你延長壽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