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並不是每一次黎明都是那麼美好,空陰沉沉的,還下起了淅瀝瀝的雨,一座破落的屋內,兩個乞丐正躲在裏麵瑟瑟發抖。
弗拉梅爾斜靠在一根殘破的電線杆上,輕輕彈了彈手裏的雪茄,零星的煙灰飄然而下,眼神毫無焦點,機械般的抽起手裏的雪茄,配合上滿頭的銀絲和淩亂胡茬,活脫脫一德國孤寡老人的落寞形象。
直到一個雪白的手掌搭上了他的肩膀,來人很默契的也是一身黑衣,還搭上了一個黑色鬥篷,手掌潔白如雪,同樣是滿頭的銀絲,身子似乎比弗拉梅爾還要高半個頭,兩行細而淡的眉毛,鷹鉤鼻,卻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來人搭上肩膀後並沒有停止動作,而是順手摸去了弗拉梅爾懷裏的雪茄盒,抽出一根,點上,然後很自然的把雪茄盒塞到了自己的懷裏,輕輕的吐出一個煙圈,滿臉的柔和,於是乎,一個孤寡老人攤上了一個地痞無賴。
是無賴也不太準確,因為老人抽煙的每一個動作都輕柔、自然,而這種自然並不是有些人裝大款的偽裝,而是已經深刻到骨子裏的一種優雅,一種高貴,仿佛拿弗拉梅爾的煙是經地義一樣,這麼一比,把弗拉梅爾孤寡老人的形象擠兌的淋漓盡致。
“我以為咱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老人呼出一個煙圈,淡淡道。
“是啊,人情沒有,了”弗拉梅爾露出一抹笑容“但是還有交情嘛,我的,教宗陛下!”(有人是教皇,隨便啦,都是一個意思)
眼前這個老人,赫然是擁有19億信徒的基督教的大教宗,也是當初和弗拉梅爾通信的那位老人。償還了那份人情之後就在沒和弗拉梅爾聯係過,隻不過兩倆人一個是屠龍學院的院長,一個是一教之宗,用這身裝扮在這裏相遇,也實在是讓人深思啊!
“我們可沒有那麼好的交情!”教宗淡淡的道,溫和的語氣卻擋不住那奪人的氣勢。
“有的有的!別那麼見外嘛,咱倆都是老相識了,想當初你當大主教的時候咱倆還一起去海邊衝浪呢,當然是看那些充滿清新活力的女孩衝浪,然後和你打賭我能幾分鍾勾到手,對了有一次有一個女孩為了你去衝浪的時候,還掉進了溝裏,結果被你救了,好像現在還在跟著你吧!”弗拉梅爾陶醉的道,手臂自然的搭上了教宗的肩膀。
“我可不認為這是什麼光鮮的事跡!”教宗打落了弗拉梅爾的手“要不是你身後的勢力,以你的所作所為,我早就將你推上絞刑架!”
“不就是幾個女人嘛,大不了我還你幾個,別這麼吝嗇嘛!”弗拉梅爾一臉嫌棄。
教宗盯著弗拉梅爾,一字一句的道“知道嗎?我現在很想把這根雪茄印在你的臉上,看看你的臉皮是不是也像你的話一樣厚!”
“別別別!”弗拉梅爾連忙擺手。
看著弗拉梅爾這麼無賴的樣子,教宗真的很想把鞋印在他的臉上,幾個女人?的輕巧,兩代教內聖女,五個是現任紅衣大主教,幾乎所有的女性骨幹都為他拋棄了信仰,搞的整個基督教內雞犬不寧,最後好不容易趕走了,他還死皮賴臉的帶走了幾個侍女。
“如果你隻是找我閑聊,那麼下次還是用煉金之符傳音吧!”看著他那副有本事你弄死我的樣子,教宗發現真的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別!我找你當然是為了談正事啦!”弗拉梅爾瞬間正氣凜然。
當然教宗是不信的。
“主要是這次的人情讓你損失了一個S級和幾個A級,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其實我來道歉的。”弗拉梅爾一臉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