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淵相識,初生牛犢不畏虎(1 / 3)

1976年9月一,廣西河池宜山大山中一處茂密的森林,溪流潺潺,遠處是枯黃參半的落葉鬆,黃色的葉子撒滿了一地,和著土渾然一體。水邊是青色的石頭,高聳的地方是綠色的青苔,上麵映入眼簾的是綠色的葉子。流水激起白色的泡泡,打著轉被順流而下推向遠方。

在一大壇綠水中,伏兒----一條吃素的魚正在水裏遊著,它的可愛在於堅信植物類的食物有益健康,因此比一般的魚更多了一些對於生命的愛心。它好奇地看關周圍的世界,啄食著石頭上的水草,滿意地遊晃在自己的領地中。是的,不要看了伏兒,它是這一片的水域中的主人,沒有人能夠幹擾到它平靜的生活。

一片葉子落了下來,在旋渦裏打著轉,久久不肯離去,伏兒淘氣地用嘴頂了一下,葉子順勢擺脫了糾纏,向下流漂去。當伏兒轉過身來的時候,它發現岸邊多了一個木盆,溪水輕輕地拍打盆兒的邊,裏麵傳來嬰兒依依呀呀的聲音。遠處的林中傳來鳥兒振翅的聲音,顯示一個人悄悄地離去了。

伏兒想,肯定是一個可愛的嬰兒,聲音很甜美。於是從水裏打了一個挺,想看一下盆裏的朋友長什麼樣。隻見是一個胖胖的嬰兒,白白的皮膚,毛毛頭,幹淨的白色的衣服包裹得好好的,兩支手露在外麵有力地舞著。朋友在自己和自己玩著,他沒留意到高高躍起的魚兒,但是注意到了針狀的綠色的葉子,於是打開了雙手想去夠著,當然,他不可能夠得著。於是,隻能嗬嗬地笑了一下,又向更遠的地方看去。

岸邊的落葉和枝條在哢哢作響,一隻白色的老虎正在慢慢地靠過來,它輕輕地走著,顯然不想嚇到盆中的可人兒。四周的鳥兒有些不安,吱吱地叫著。老虎並不急於叼走嬰兒,它隻是仔細地看著,嗅了一下嬰兒特有的奶氣,滿意地晃了一下頭。它決定幫一下家夥,在溪流沒有把木盆推走之前找到一個人來救他。

於是它順著溪流向下遊走去。在一個微微向下傾斜的坡處,長有一片黃綠相間的草地,黃色的是因為缺水而即將枯死的草,綠色的是水源豐盛長勢良好的草,左邊是一片樹林,因為剛下過幾場雨冒出了很多磨菇,中間是稀稀的幾棵樹,右邊是一片灌木叢,樹和灌木之間有很多的彩帶相連著,有黃色和綠色的三角形旗掛著。

一個竹籮枕在了灰色的石頭之上,裏麵裝滿了棕黃色的磨菇和一個漂亮草綠色頭繩,白虎咬住藍色的邊框,輕輕拖動著,用尾巴掃出點響,然後不緊不怕地向溪處跑。蘭兒,也就是這個籮筐的主人,今年14歲,穿著黑色的土布長裙,一頭又黑又粗的頭發束在腦後,本來正在專心地采著樹下的磨菇,突然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響,轉頭看見是一隻老虎正拖著自己的竹筐逃走,她本來有些怕,可是看到老虎似乎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而隻是心虛地偷了自己的磨菇,還被自己發現了。

最要命的是,她愛極了竹筐裏的頭繩,於是顧不了這麼多撿了一根樹枝就急追過去。其實樹枝對老虎能有什麼用,隻是,多少使她的膽子變得大了一些,遇到什麼突發的事情也可以抵擋一下。

一路上都是大大的河石,偶有一些叢生的雜草,蘭兒順著溪一路追擊,而白虎似乎也沒有馬上逃離的樣子,有時候甚至停下來等一下她。蘭兒確定它不會傷害自己,於是拚著命地向前趕,直到沒了白虎的蹤跡,而筐子就在一個巨大的河石上放著。

蘭兒從岸上向下走,右手扶著旁邊的雜草,左手用樹枝支撐著體重不至於滑倒。好不容易來到了筐子前,蘭兒心下大喜,看看沒少了什麼,尤其是頭繩兒還在那裏,於是原諒了白虎的捉弄。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蘭兒發現在溪和石頭之間有一個木盆,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躺在裏麵,她覺得嬰兒特別可愛,於是用手裏的樹枝桄著盆子的邊一把拉了過來。嬰兒笑嘻嘻的,象是從來都不會哭的樣子。

蘭兒定了一下神,輕輕地抱起了他,仔細看了一下,把盆子扔在一邊,背起了竹籮依原路回去。因為老虎來的時候一直沿著溪,因此路很好找,蘭兒沒有迷路,順利地回到了原先那塊草地。然後再回了家裏。

蘭兒的家是用紅磚和灰漿起的,十多個工人的家庭排成一排,每個家裏有1間房子,大概0平方米,外加一個平方的廚房,家人一個井圍著,放一些雜物和養一些雞。爸爸和媽媽都是工廠裏的工人,媽媽很漂亮,是廠裏的文藝骨幹,爸爸學識廣博,是經驗豐富的技術員。

76年代的時候工廠裏相對還比較好過,因為有工資可領,是一般人都羨慕的工作。蘭兒回來的時候,媽媽看到了她手中的孩子,問清楚了緣由之後媽媽決定把嬰兒留下來收養,因為爸爸一直想要一個兒子,這個嬰兒正好是一個男孩,而且樣子很可愛,一看就是討喜的。

家裏的三人一合計,大家都沒有意見,於是把嬰兒留了下來,取一個單名叫林。後來媽媽叫蘭兒去樹林裏把木盆子找了回來,保存在一個特別的地方放著,有可能某一孩子的家人來找,有了這個盆子可以作一個信物。從此蘭兒多了一個弟弟,家裏多了一個人。

10月的時候,媽媽身體不好,而且爸爸出差很多,所以把奶奶和姑請了過來照顧林。奶奶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閨女,平常喜歡看書和,按家鄉的慣例在梁上懸了一個搖籃,平時林哭鬧的時候就放進搖籃裏搖上一搖,然後奶奶在旁邊看著。

媽媽希望林哭的時候,大家可以抱一下他安慰一下,但是奶奶孩子要少抱一些,這樣長大後適應性要好一些。因為一家要以長為大,以老為尊,所以大家都聽了奶奶的話,一直都沒怎麼抱過林,是以後來林多少都會感覺缺少一點安全感,但這也是後話了。

林歲的時候傷心了一回,媽媽的同事,一個大叔送了他一隻麻雀,因為白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帶著它四處威風精神了一把,臨睡時戀戀不舍的,交待媽媽好好的,一定要妥善保管這隻動物,以便明再玩。結果,第二起來再也不見了鳥的影。他向媽媽要,媽媽指著牆角落,看見那老鼠屎了麼?林傻了眼,敢情為了鳥兒還要驚動老鼠。於是忍了委屈,懷著對鳥的眷戀向真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