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我們四個到了峽穀河岸,虎命令我們過河。
這時花狼在旁:這是一條江,不是河。
虎凝神翻滾湍急的河流:怎麼不是河,哪來的江。
花狼:我們當地叫它泥淚江。
我一愣,是神話中刻的泥淚河麼?
花狼:是泥淚江,不是泥淚河。
虎打斷花狼,:有什麼不同,什麼江還是河,都一樣。
花狼回答:不一樣,我們狼群這麼叫。
虎忽然變臉了:我問你是江是河了嗎,我問你了嗎。
花狼怏怏在旁,扭頭看著泥淚江。
山鼠在地上:好了,爭執這個,我看遊到河對岸很難。
但是在我眼裏的這條河,水麵是呈漩渦狀向前流走的,因此我也擔心過不去,雖是可以騎在虎背上讓它帶我過河,但我還是對這條河心裏沒底,或者對這條江有莫名其妙的畏懼感,因為這河水裏麵含著神話故事嬪妃的淚,這個情景很可怕。我伸出鼻子四處聞聞看有什麼香水味沒有,如果被我捕獲到,明嬪妃們卻曾在這裏嚎啕大哭過,身上的氣味和淚腺的激素一同被固定在河水或者江水裏。嗯,很香,很香,一陣香味飄過來,我有種麻醉感。
山鼠問我,嗅什麼呢。
香味。
山鼠也在四處嗅,但是它沒聞到什麼特別的,有點沮喪。其實它是對這種香味不感興趣,所以它聞不到,也許聞到了一股汗臭味,被它體內排斥掉的味道,因此它覺得很無趣;它搜索的是食物那股衝鼻的有效成份,因而排斥著人體的有害氣味。
過河——虎又在催促我們。山鼠聽到虎的喊聲嚇了一哆嗦,趕緊下河,走到河邊邊又返回來了,麵有難色。
虎:怎麼的?
山鼠重又走到河邊,左右看看,用爪子試試水溫,回頭對我們:很涼的。
虎:到底下水還是不下,這,河水有溫泉暖和麼。
山鼠隻好咕咚打頭陣跳入河裏,跳水的姿勢巧而精致,一躍鑽入水中,但是時間不長就伸出頭喘氣,沒往深水區遊過去,而是原路返回了岸邊,抖動著鼠毛四濺的水珠,身體微微顫抖。
我看山鼠在岸邊遊遊玩玩還可以,如果強迫它遊入深水區不免要被漩渦卷走,因此我勸虎:別催它了,讓它調整下狀態。
沒時間了,你看後麵狼群已經跟過來了。
我看看樹林後麵,狼就在樹後探頭探腦的,乒的頭最明顯,我一眼就看到它,因為它探出的頭上麵沒有耳朵,操也是,因為它是隻黑毛狼,樹後的黑影忽隱忽現;從我這個方向看過去,很清楚,它們以為沒被我們發覺。(這讓我想起了中學考試,偷看紙條的緊張,其實早被老師在講台上看清楚了,隻是走過來沒指出紙條藏哪兒這事,但是老師嚴肅的麵表顯示出她知道這回事,別想擅作主張采用渾水摸魚的動作。那時我看不清自身的這個弱點,總覺老師不會看到我隱蔽的手法,一切做的完美,考慮的周全,事先我會全盤考慮紙條怎麼看不被監考老師發覺這件事,要拿出一套不被發現的方案,否則還有第二備用方案,因而每次考試能過是沒問題的。)
花狼:這條江很難遊過去,每年要有羊和牛在這裏喪命,我們一般不過這條江的,一方麵對岸是別的狼群地盤,另一方麵我們泅渡很困難,有狼時更不能過江了,要是想偷襲對岸狼群,我們會從橋上過江。
過河,哪有橋。虎愣愣問。
花狼:這裏不遠新建了大橋,我們等淩晨人稀車少時從橋上偷渡過去。
虎沉思了,它是在想,有人活動的地方它不想靠近他們。山鼠:這個方案可行,我看不錯。
虎思量半個多時,一言不發,它在認真分析這隻隊伍的狀況:從河麵上過呢,還是采用花狼的方案,它在猶豫。強行過河的話,剛才已經試過了,山鼠過不去,必然要騎在它的脖子才能過到對岸,而花狼呢,她自己過河不是不行,不過嬌滴滴的樣子,怎麼看都不能自己遊過去,會半途淹死的,那誰,就是那人還不跟我拚命了,至於叫寶兒的那夥,一定是又要我馱他過河了,看它那裝逼的熊樣子也是自己過不了河,剩下就隻有我自己能過河,但它們怎麼辦,讓我一個人馱它們過去,這不行啊,這條河有點特殊,河心漩渦太多了,加上自身重量被河水卷入河底是有可能的。
我問虎:怎麼辦?到底過河不過,河這麵也不錯,隻要有花狼在我身邊,我去那裏都一樣。
完我改口了,因為我看到樹後的狼群明目張膽在林中來回穿梭,不知在那裏搞什麼名堂。我:快過河吧,虎快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