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狼與我們保持一定距離,在垃圾場的周邊來回轉,並沒有走遠。
山鼠找我商量這事:把花狼排除在外不是事吧,如果花狼犯病帶上羊走了不就麻煩了,不是明顯把她往狼那邊推麼。
我想也是,這事很棘手啊,要不咱們一起去勸勸虎。
於是我和山鼠去山上找虎,虎見我們來了,閉住大眼睛不想理我們。它知道我們的用意,因此不想和我們提花狼這個事。
我想也是的,花狼和狼群內部到底發過什麼事,目前基本上是不清楚,很難判斷誰對誰錯了,它們幹什麼了。
山鼠跟我的有一定道理:花狼把羊能帶回來,為什麼能帶回來,本來是個好事情,那麼為什麼花狼又要和狼群攪在一起,為什麼起先羊卻在羚牛隊伍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問問花狼不就知道了。
但是山鼠去問花狼,花狼卻是閉口不談把羊領會來的經過。山鼠一再追問,到底是怎麼找到羊的,之後為什麼要和狼群一起去突襲羚牛,還有,為什麼你就能順利帶羊回來呢,狼群怎麼能答應呢?
花狼聽後:去去去,一邊去,我就是把羊帶回來了,怎麼樣,一邊去,那涼快那去。
山鼠對我,花狼為這事還跟我翻臉了,吊著眉毛不理我。
沒辦法,事已至此,在這件事情上,講也不是,不講也不是,僵在這裏了。虎那驢脾氣,六親不認了花狼也不行,雖然它們暗地裏有一腿,我是這麼瞎想的。
唉,怎麼能緩和它們這種緊張的關係呢。
我和山鼠對視了一下,相互問著:怎麼辦?把它們揪出來都打一頓!媽媽的。
虎將大臉埋在雙爪裏麵,好像事不關己,對外界的事情再也不感興趣,再也不想過問了,讓它太傷心了,花狼怎麼又混入狼群去了,而且是超大的幾隻美國灰狼,氣死我了,讓去找羊,到把她自己找的狼群裏麵去了,想想花狼都不可靠,這不是賣身嗎,不是還是什麼。所以,虎對這件事看透了,全它媽不是省油的燈。
虎動動耳朵,看不到它埋在爪心的虎臉,驅趕著騷擾它的那些蚊蟲。這是住在垃圾場的弊病,蚊蟲多的有點討厭,秋末了麼,它們在使勁想多活幾。為了在這裏住下去,帶著一群豬也不好轉移到其它地方,並且也不熟悉這地方,隻好忍受著它們的攻擊,我的腿已經不是腿了,已經成了紅疙瘩區。
老山羊倒也平靜,因為她常能看到羊在林地上活動,有時還故意跑到離老山羊、豬它們不遠的草裏吃草,輕巧地繞著豬們轉一圈,顯示自己動作的靈巧和花哨;花狼遠遠望著羊,鼓勵讚賞羊這麼做。
老山羊微昂羊頭,使勁嚼著嘴裏的草,麵上一毫表情也沒有,對以後羊可能會有什麼凶險不予理會,也許是無能為力了吧。
在這種相互對峙,互不搭理的狀況下,冬逐漸降臨了。
寒風從樹林裏穿過來,刮入空曠的垃圾場,卷起了未被塵土覆蓋的塑料袋向空中飄去,很好看,各種顏色的塑料袋,如同彩球的放飛,在林中的樹杈上降落,裝點在落葉之後的樹木上。
這期間,老山羊因為吞吃塑料袋,開始生病了,越來越不想吃東西,臉色也不好,我們以為它是在生悶氣;
但是對於這件事,我沒想太多,倒覺得很高興,因為我不用去很遠地方為老山羊找嫩草羊花了,並且密林中的狼也讓我害怕,所以,我每呢,很悠閑,在這地方閑逛,看看花狼羊它們在不在,上山看看虎幹什麼呢,給我找好吃的東西沒有,山鼠是不是也為我帶回堅果和鬆子。然後在垃圾場周邊了解地形情況,對於自己的所在位置也有所了解,對垃圾場的大和去往橋頭鎮方向也有了初步概念。
垃圾場的入口位於山穀夾道,上麵過去重型卡車深深的車轍已被荒草覆蓋了,看不出原來這裏是個熱鬧喧嚷的地方,目前隻是慢慢自己恢複植被了,要是能重新在垃圾之上長出樹木就好了,自我修複的過程需要很長很長時間,這個幾十年前被垃圾填平的空地至今荒草遍布,巨大的樹木沒辦法生根長大,可能是地表的土壤深度不夠,粗大的林木的根在汲取地下水分時受阻,因此至今荒草淒淒。
這件事也是很難辦的事情,和花狼羊虎老山羊之間的關係都是很難擺平的事情。
既然我和虎原是想在這片空地上有更大的發展,那就要製定一個長遠在這地方待下去的計劃。那麼,怎麼製定這個計劃呢。我的腦子時好時壞,有時不是很清楚,至於長遠的計劃,還得走一步看一步,當前主要是解決花狼和虎、老山羊它們之間的關係問題,很棘手,沒辦法解決,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