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在太學裏授課的感覺如何?”
“挺有意思的。”褚尋真笑道。
閑來無事,蔣婼芸便拉著褚尋真出來走走,提起太學,不禁興奮道,“表姐你知道嗎?太學裏最有名的便是歲寒三友之景,鬆坡,竹林,梅亭,冬日在亭子裏賞雪賞梅,煮酒論詩,好不愜意。”
褚尋真道,“那也要等入冬再,現在還早著呢。”
兩人正笑笑的往前走,突然見前方的一處地方人群聚攏,緊接著便傳來喧鬧之聲。
“前麵怎麼了?”褚尋真有些疑惑的望了望。
蔣婼芸倒是明白怎麼回事,努努嘴,“表姐,你不常出來,怕是還不知道呢,蕭素蘭從徐州回來了。”
“蕭素蘭?”褚尋真有些訝異的眨眼,“是那位被稱為洛神女的蕭家姑娘嗎?”
“除了她還能是誰。”蔣婼芸道,“蕭素蘭一出,恐怕就連魏丹語都要靠邊站才行。”
蕭素蘭神女姿容,十幾歲時便名動京城,文采斐然,一手的花鳥墨畫清新雅致,樸素自然,極受歡迎。
“雖未明,但我看這京城裏最美的便是蕭素蘭了吧。”蔣婼芸滿臉感歎道。
褚尋真卻突然笑了起來,“婼芸,我覺得你應該再加上兩個字。”
蔣婼芸麵露疑惑,“加什麼?”
“女子。”褚尋真道,“若不加上女子二字,京城裏最美的人可不能算作是她。”
蔣婼芸先是不解,隨即瞪大眼睛,震驚道,“表姐,你是瑞……”
她倏地捂住嘴,一臉“表姐你膽子太大了吧”的表情。
褚尋真:“可別亂曲解我的意思,我明明的是舅舅。”
才怪!
蔣婼芸心道,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
若人間真絕色,恐怕還真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瑞親王,絕色是真,最不能惹的也是真。
曾有位書生不過讚揚一句瑞親王的容貌似皎月,便被其拖下去裝扮成了女子繞街一圈,最後羞的書生差點在京城裏待不下去。
褚尋真與蔣婼芸走遠後,巷口處又漫步而出兩個身影。
戚司安麵無表情,白桓初捂嘴忍笑。
最終,白桓初憋不住笑意道,“司安,輸給蔣勝雪,你有什麼感想嗎?”
戚司安慢慢的挑起嘴角,“我輸了嗎?”
“人褚姑娘可京城裏最美的是蔣勝雪。”
戚司安:“你覺得,她敢京城裏最美的人是我?”
白桓初:“誰敢…………誒,不對,你平日裏不是最討厭別人談論你的容貌嗎?剛才,怎麼沒出去?”
戚司安看了他一眼。
白桓初立馬道,“別別別,還是別了,褚姑娘這般聰明的人,你還是放過人家吧。”
“放過?”戚司安妖孽橫生的笑了笑,越過白桓初往前走。
白桓初被他笑得一愣,隨即追上去,“司安,戚司安,王爺,您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會真要和兩位姑娘家斤斤計較吧?”
“戚司安!你倒是話啊…………別再笑了,忒叫人瘮得慌。”
…………………………
“表姐,聽春黛閣新到不少的好東西,我們去看看吧。”
褚尋真點點頭,道也好,正巧可以為褚老夫人蔣紅蓉挑選幾個禮物。
春黛閣是京城裏最大的首飾鋪子,珠釵步搖發簪等應有盡有。
褚尋真與蔣婼芸兩個人進去後,便各自挑選,褚尋真已經挑好兩件禮物,蔣婼芸卻還在搖擺不定,不知道該選銀鎏金掐絲點翠花卉簪還是要選金累絲紅翡翠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