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傳個話給哥哥總行吧？”
這老夫人不管。
林紈紈就讓紫鳶找來一個廝，跟他道：“你去翰林院告訴哥哥，到得皇宮之後，一定要來與我彙麵，切記！”
“是，姑娘。”廝應聲。
他很快就去翰林院。
林嘉言聽到這話未免好笑：“紈紈真是這麼的？”
“是，的一個字都不曾漏。”
唔，看來妹妹真的很黏他，可到底是為何呢？她以前與他感情也不錯，卻不曾這樣，總是有什麼理由……林嘉言沉吟：“你回去告訴她，我會去找她的。”省得妹妹著急。
廝便回去帶話。
看哥哥答應了，林紈紈才放下心。
老夫人與周玉真使人將帶去的賀禮收拾好，很快就去往皇宮。
皇太後六十大壽，不管是朝中百官還是京中的命婦皆要去賀壽，但能與皇太後上話的可不多，就像陳老夫人，雖然托她大兒子陳樹穀這侍郎的福也能入宮一趟，要進永寧宮的內殿可就難了，而她的兩位孫女甚至都沒有資格跟來，別送上親手做的禮物。
這種殊榮隻有皇親國戚才能有，當然，還有一個例外——林家。
見到林老夫人出現，陳老夫人迎上去道：“一陣子不見越發年輕了，可真令人羨慕，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精神頭就好了！瞧瞧我這臉，哪裏有你一分的紅潤。”
女子都愛美，林老夫人更甚，笑眯眯道：“許是才用了百花香膏，福媛送的，是宮中太醫製出來的。”
“姐姐就是有福氣，”陳老夫人不聲不響換了稱謂，“京都誰比得上你，我也隻有眼紅的份！”
“眼紅什麼？你有這麼好的孫女呢。”老夫人也得找個理由誇誇她。
結果林紈紈插話：“還是兩個好孫女，我上回見到二姑娘，大吃一驚，二姑娘生得可漂亮了。”
“是嗎？”老夫人斜睨陳老夫人，“藏在家中作甚，下回帶來我們家給我瞧瞧，”頓一頓，“等會再，我先去見太後娘娘，她啊，就喜歡紈紈，剛才已經使人催著讓我們去。”
陳老夫人能什麼，隻得點頭。
前方是台階，周玉真牽住林紈紈的手：“心點，別絆倒了。”
她幼時真的是被絆倒過，皇宮的台階都比自家的高，隻不過她不是真的孩子。
“曉得了，娘。”她道。
一行人進入內殿。
剛剛到，她就見到皇太後下首站著陸昭，他似乎才送了賀禮來，殿中央放著棵一人高的玉樹，上麵嵌著紅玉雕刻成的果子，栩栩如生。
她忽然就想到前世陸璟送的賀禮。
那是一幅畫。
初初看仿若隻是山水畫，但仔細瞧，竟是用成千上萬的壽字組合而成，後來皇上將之呈於百官麵前，得到百官一致讚許，這麼比的話，陸昭送的東西就很普通。
所以她感覺陸昭一直是在陸璟之下的，無論從哪方麵都比不過，誰想到最後……
林紈紈隨祖母，母親一起行禮。
皇太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分外柔和。
“紈紈，上回昭兒送你的八哥養得如何了？”她問，故意將二人聯係在一起。
“回太後，臣女早上才喂完過來。它很聰明，不止會叫臣女名字，還會叫太子殿下呢。”
陸昭嘴角一勾，它確實會叫。